了肉身与我不过一件外衣的感觉,我总能区分出来,这皮囊和『我』的区别,让人感叹。既然肉身都不过『身外之物』,那以这肉身接触的一切人事物,又哪件真的与『我』有关呢。”
天元子一声赞叹:“夫子果然成道,这生命感悟,确实不凡。相信假以时日,定然能与天地同心同魂,自此神魂与天地同在,无止无尽。只是我所修炼之道,追寻却是不同,并不舍这肉身,而是一体成神,挣脱天地束缚之道。顺天逆天,这道果大不相同。”
我听后也是同感:“不错,我对顺天之道已无困惑。反倒是常听逆天改命一道,却未见成功者,愿你能以绝法另辟蹊径,若能成大道,也是我的一场眼界造化。”
“借夫子吉言。”天元子继续说:“只是生命与我而言,究竟是什么呢?我自小修炼,一心只想成神道,解轮回混沌之困厄。可是如今想来,我却连自身生命本质是什么都未清醒,实在可笑,让人笑话了。”
我摇头:“哪里的话,这也是我成道之后才有的疑问,并非问众生性命为何物,而是我命本质,意义是什么?……我只隐隐有一种感觉,生命与我,像是一种意境。”
“意境?”天元子面露疑惑。
“嗯,如酒、如歌、如诗、如刀,是浪漫也是热血,是冷漠也是慈悲……那样子的,一种意境。”我回味着自己的心意:“顺天应命之道,自然是顺心意而活,我现在的人生,也是在这红尘苦海里,独一扁舟,自在独活,活那份心中的意境。至于具体做什么吃什么干什么,早都已经无所谓了。”
“若是如此说来,或许来日我成神道时,也会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我命究竟是什么。”天元子陷入沉思。
此时,前面开车的欧阳霓虹忽然『哼』起一声:“哼,若是这样说起来,我的生命本质就是毁灭,毁灭人类!”
“人之初,性本善……”
“人之初,性本恶!”
我呵呵一笑:“你们随缘造化,我看热闹。”
——
在市郊挥别天元子。
车里只剩下我和欧阳霓虹,晨光喷薄的艳阳照射进车子里,带来鲜红色的炙热,暧昧似暖阳在升温。
沉默里,通过侧脸,我能看见她的脸颊悄然粉红。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欧阳霓虹突然对我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哪一句?”我有些不明所以。
“我的身子可以给你,但我的心不行。”欧阳霓虹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