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总归不是往日的妖族了,今日来此,也不知究竟是对是错。”
“陆祁兄何处此言?”见这位名为陆祁的男子这般举动,又这般言语,另一男子行而上前开口问道。
“我为何这般言事,琅华兄又岂会不知,妖族已不再是昔日的妖族了,是兴是亡,怕是难说了。”陆祁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心中陈杂。
“是啊,便是他成了我们妖族之王,便是我们都归顺于他,可终归情感还是和恩主不同的,我们不能从心底臣服他,他亦不会那般信任我们,否则也不会......”琅华双手插于袖口之中,同陆祁一般看着上方天色,笑道,只是眼中带了几分假色。
“虚与蛇委,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辈子皆是如此了。”
“未来之事谁又会知呢?与其徒增烦恼,倒不如回去守着我们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介时适时而动了。”
两人说罢,相似一笑,也不再多言,一同举步踏出七杀殿,离开这让人滋味横生的妖都七域。
花笺已经三天三夜没和云浮说过一句话了,并非她小家子气,而是她觉得这个妖男太过分了,明明自己本事极高,却偏要一个女子护着他。虽说她并不是什么弱女子,可她现在也算是个‘伤残人士’,稍微动静大一点,体内二气就会要了她的小命。
现在她此命还在,大约她不是八辈子修来的,而是九辈子修来的。
其实原本的花笺向来也不是会这般计较这些事情的人,只是身体里被种下了那一半妖灵之后本就不能收放自如的情绪,便更加不能自控了,特别是遇上云浮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妖男之后更是变得奇奇怪怪,她觉得连自己都要看不懂自己了。
以往师父总说世间玄妙之事如数家珍,虽然她修为了得却也不能尽数领会,她那会也就听听,之后便当作耳边风过去了,可如今这般境遇,不得不说她师父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花笺的不理会并不会影响到云浮,反而还会让云浮觉得趣味。况且据他这几日的了解,花笺这个人做事当真是有始有终的,虽然并不同他说话,但在寻找宝丘和幡幽一事上从不曾懈怠,这倒是个不错的性子。
只是想到此处,总会扫兴的想起他们两个的身份事何等的悬殊,若不是她被青空种下一半妖灵,莫说日后,便是现在都该是不死不休了。
既然他们日后终会立于对立之面,那少些纠缠和瓜葛必然于他们二人都是有益的。
花笺不同他说话在某些方面来说,确实也是他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