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有时候上厕所出来的早,也会在教室门口等他。
同学经常打趣褚放,他也无所谓,不怎么在意,有时候只是随意一挥手,说一句:
少乱说。
最开始找印丛是为了跑步,今天军训不能跑,其实可以不用出去的,但褚放就是想去找他:他喜欢和印丛待在一起,很舒服,莫名的高兴,说不说话其实都无所谓。
褚放越过几个站在门口的同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桌上之后,找了本书盖在自己脸上,开始眯着眼休息。
他其实也睡不着,闭上眼之后就开始胡思乱想,想到印丛,很奇怪,他记得印丛很好看的脸,记得今天早上印丛的全部表情,说过的话,但就是想不起他穿得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或许是从一出现褚放就一直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印丛的脸上的缘故。
越想不起来越难受,越难受就越想不起来,褚放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一早上其实根本没有训练什么项目,先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把校服一件一件发到学生手上,接着是花了更长的时间才把队型排整齐,这个过程就像是把一大群乱跑的养赶回各自的羊圈,并让它们一个个站好。
不知道教导主任和教官们的嗓子哑没哑,反正印丛听着挺累的。
虽然以前自己也经历过,去年也看过,但今年大家围观别人军训的热情一点也没减少,下午新生开始正式训的时候更是高涨,比自己亲自上还积极,一到课间就跑过去看。
大课间的时候,只见这帮丧心病狂的高三狗每人跑去超市买了一瓶冰镇饮料,在树荫里挑一个视野良好,自己和新生相互可以看见的位置坐下来,一边享受,一边与站军姿的新生们遥遥相望。
有的在数这一会倒下了几个,有的在搜寻好看的女生,还有的甚至在说:那个班第三排第五个学生齐步走的时候同手同脚,完全忘记了两年前自己是怎么出洋相的,更忘记了佛曾经曰过: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