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海宾向着城门极目望去,只能看到依稀的人影,又将两位士卒扶起,并说道:“王大都护此次前来带了多少人?”
“王大都护只带了十几骑,其余安北都护府的几万大军,不会途径丰安军,而是辗转他处,直奔陇右道。”
王海宾此时心中思虑到,这统领各部的薛讷将军还未到位,为何发兵如此迅捷,自己才刚从中受降城回来,仅仅是一夜之间王晙就已出兵。
“好,你退下吧。”
王海宾独自坐在一个凉棚下,让店家上了几壶酒,便一人自斟自酌起来,还昂头望着城门口。他目光所及的那边缓缓驶过来一驾马车,赶车的人轻轻挥动着马鞭,那马车的规格也不能看出这是指挥着北疆多数唐军的巨擘,不过王海宾倒是能看出来想是王晙的风格。
这王晙为人之风质朴不华,像是一棵常青树,刚任安北大都护没多久,就在练军之余安抚民生,引起百姓爱戴。
马车继续向前,王海宾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忽然间王晙将头探出马车窗外,就一眼看到了酒后面色微酡的王海宾。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王晙走了出来,走了几步后,王海宾向着凉棚中喊道:“旧友来访,再上一壶酒来。”
王晙此时走到棚下,径直坐下后,便道:“贤弟能在此迎候,王某深感荣幸。如今公务繁忙这一樽酒且就免了吧。待到来日再与贤弟一起共醉。”
“王兄何必要如此想,有诗者言,三边烽乱惊,十万且横行。风卷常山阵,笳喧细柳营。剑花寒不落,弓月晓逾明。会取淮南地,持作朔方城。此诗足以可称写尽古今战场之景,也是此时我最想说的。”
“哈哈哈,贤弟真是性情中人,这诗倒是不错,不过话说回来,还挺有些意境。”王晙说完,给王海宾倒上了一杯酒,又道:“这是最后一杯了,喝了此杯,就可以谈正事了。”
“是是是,兄台的话还是得听。”王海宾此时将酒盅推到一边去,且道:“兄台将数万精兵赶赴疆场,是不是已经得知了薛讷将军所处之地?”
王晙此时道:“没接到诏令吗?上前几日命薛讷为左羽林大将军,如今忖度来,已经到了鄯州,同时还令我与郭知运所部一起反击吐蕃。”
“那兄台何时动身去军中?”
王晙略略思后,便道:“薛讷将军已然到了军中,你与我就同去吧,不然失期可就不好了,如今圣上钦点大将,我们也当誓死效命于军前,与薛讷,郭知运将军戮力同心地打好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