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顺便道:“薛将军以骚扰敌军为要旨,依我看还不如寻机突袭敌营,这样做岂不是更快。将军可以派遣一队人马前去寻找吐蕃敌营,而且我可以料定吐蕃敌营距此不远。”
“安将军岂可妄言?”王海宾此时拉住安思顺的长袖说着,而安思顺却毫不在乎。
此时薛讷笑语盈盈地说道:“安将军此计尚未可知,不过可以让安将军一试。若是真如安将军所言,那就算安将军头功。”
安思顺便站起来,说道:“我愿去突袭敌营,给薛将军一个证明。”
王晙此时想劝说安思顺,不要太过张狂,这军事上的事还得听薛讷的,毕竟薛讷在御前被授命于此次征讨的统帅,这帅令也不能不遵。
未等王晙说什么,安思顺便已走出帐内,王晙此时对着薛讷道:“大将军勿需听这个匹夫之言,这军情难料之下,安思顺此举也是冒进。”
“未必,刚才安思顺所言,也是一种不失为正确的做法。”
薛讷说罢,王晙与王海宾将存有疑虑的目光投向了薛讷,其实薛讷是对上次败绩怀有心结,所以如今才有些保守,他想趁着吐蕃夺取牧马时,用骚扰敌军的办法稳扎稳打,而不是主动全线出击。
而安思顺身为蕃将,自己在胡地生活多年,深知突袭战对于平定吐蕃犯境的作用,不过正好遇上了薛讷不敢全线出击的保守心理。
薛讷看着二人疑虑的目光,又说:“不妨等郭知运回来,我们几人再做商讨。”
安思顺走出了主帅的营帐,便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环顾四周,兵丁都围着坐在篝火旁,他查看了几个营帐后,士卒都精神恹恹。鄯州如今的气候已经令这些中原士卒感到不适,若是再不出击,则于唐军不利。
此时远处有些嘶鸣声,而细听后还有些错落的脚步声,这下全营的士卒都纷纷惊动起来,安思顺也随之走过去,霎时间又归于沉寂。
马蹄声越来越近时,薛讷与王晙等人也从帐中走出来,走到辕门,却见郭知运拉着一个双手被缚的吐蕃人,后面是郭知运带出去的骑兵。
郭知运走进辕门内,将那个吐蕃士卒押了下去,而他对薛讷等诸位将领拱手道:“两个时辰间,我可探得不少吐蕃机密。”
薛讷此时打量了郭知运一番,问道:“你探得什么机密了?”
“被缚的那个吐蕃士卒便是吐蕃军中的传令兵,我从他口中得知吐蕃大营如今在湟水之涘,那里湟水萦绕,水源充足,是个驻军佳地。不过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