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颋把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他非要薛讷与自己共进退,陆峥看着这局面有些冷场,自己站在那里很是尴尬,忽而苏颋又道:“既然陆长史来了,那便坐吧。”
陆峥坐下后看到苏颋后面的家仆,便知苏颋此番来定是逼迫薛郡公的,于是且听着苏颋又道:“薛郡公如今不得陛下恩宠,便是你自己遇事太过迟疑,如此好事,你怎么可以为之不动心啊?”
薛讷便道:“我薛讷世受皇恩,不仅先父在朝中被重用,如今连吾弟薛楚玉也镇守一方,你怎么能说是没有恩宠呢?”
苏颋此时便想起薛讷作为薛仁贵长子,而还有一子便是薛楚玉,这个薛楚玉如今也是展露头角。不过苏颋不惧,毕竟这个薛楚玉还没有形成气候。
苏颋笑道:“这我知道,不过薛郡公如果执意如此,我也没了办法。”
薛讷等人看到苏颋笑后,又甚是无奈,几声叹息后,且听着苏颋最后道:“此事就此了结。”
薛讷能看出来苏颋是碰了一鼻子灰,而自己日后也与苏颋不会关系太好,不过他不知一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苏侍郎为何突然间就说了此话。
苏颋此时与薛讷、陆峥喝了最后一杯酒后,便要起身离开玉锦楼,薛讷与陆峥望着苏颋离开,目光里充满了叹息。
苏颋于此事上没有达成目的,观其背影也是十分低沉,薛讷不知苏颋接下来又会干什么,不过与自己不合便是肯定的。
薛讷与陆峥从楼下走下去时,陆峥道:“我们为了避免党争,才不与苏颋同谋,其实苏颋肯定能登上宰辅的位子,毕竟他的父亲苏瑰也是宰辅,这点陛下是知道的。”
薛讷叹道:“苏颋是想将自己的权势变得最大,所以才广揽人心,那宰辅之位早就不是问题了,就等着姚相一退,他好接受其位。”
三人还未走出酒楼时,就见几位衙吏围着门口放肆不已,嘴里喊道:“店主何在?还不上前迎候。”
玉锦楼纳客多时,店主也都与长安城中的诸多官吏相互往来,这曾经都是泼皮无赖闹事,后来裴耀卿坐镇长安县,严惩了许多的这种情况,那些人才不敢再造次,所以如今门口又来造次者,店主还是有些惊奇。
此时店主走到门口,看着这些人是衙吏,便恭敬道:“请问尔等是哪个衙门里面的?”
这些衙吏道:“我们几个便是姚相府中的,怎么你还要问?”
此时不光是店主惊奇,连薛讷等人也是无比惊奇,姚崇虽然对几位公子管教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