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崔馨然盯着那具身子不语。
那确实是她。
“皇上，如今魔物已除，便是到最后一步了。”，还魂。
她眼神瞥过崔馨然。
他也看向了她。
一身青衣白纱裙。
被面纱遮挡住的脸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他状似无意的问了句：“仙姑，这位姑凉是何人？”
她微颔首，“皇上，这便是常年跟随在我身边的修行之人。”
“哦，朕知道了。”他佯装遗憾的移开了眸子。
之前她同厉恩虞说要装似不识得她，也不是怕被魔物察觉，更多的是怕她感到不自在。
“崔贵人被魔物附身，恐怕会昏迷一阵子，还请皇上见谅，让本道彻底清除她身上沾染的魔气。”
她拱手说道，不卑不亢。
言外之意，她会独自为崔馨然施法。
魔物已除，他早已错过了过程。
“彻底清除？”
“回皇上，魔物在这躯壳以及这住所盘旋过多日，难免会遗下魔气，以防冲撞到皇上的龙体，恳请皇上应允本道与那姑凉在此闭门施法。”
他沉默了会儿，这是不能让他在这里待着啊。
半晌，回了句。
“朕应了。”
转身时，视线与崔馨然相撞。
她连忙低着头往后退了几步，未瞧见他眼里泛起的笑意。
云苑就这么保持着拱手的姿态直到他走远。
到了凡间，还是守着凡间的规矩为好。
“道姑。”她轻喊道。
“嗯，我们进去吧。”她将墙边的那具身子轻轻松松抱了起来。
崔馨然紧跟其后。
到了院子里，她似乎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云苑将人放在里卧的床上。
那股味道她也闻到了。
眼眸微闪。
“崔姑凉，你便盘腿坐在这儿。”她指着不远处的软榻说。
“嗯。”
不知为何，她步伐越发沉重，仿若有人压制着她，但她还是坚持走到了软榻旁。
云苑出门布好了结界。
进来后看着她，粲然一笑。
“没死透就出来再较量一番吧。”
她觉得奇怪，下一秒眼前一黑。
残留于她身上的黑气取代了身体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