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找元稹脸色微黑,杨宝黛苦笑的驻足在原地,勉强的忍着翻腾情绪在心间,他匆匆离开,后面碧晴脚步漱漱而来,她看了抹眼泪的丫头一眼,问她:“苟洱没事了吗?不是让你守着他的吗?”
碧晴红着鼻头声音开口就是哭过的模样,回她道:“苟大哥不许奴婢陪着,让奴婢来跟着夫人。”
杨宝黛沉默了片刻,朝着福祉院走,依旧是自然而然端庄温婉的气质,碧晴却感觉她整个人都在轻轻发颤,哪壶不开提哪壶“夫人,少爷刚刚不是同你一起的吗?人呢?”
手指紧紧捏着袖口,杨宝黛开口都是颤抖的喘|息,忽而又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心情沉重的喘不过气,眼泪也从杏眼眸氤氲起来,她觉得自己有点害怕了,一开始的确她抱着的是赵元稹话里的意思,可是后来就不是了,她喜欢他啊。
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在意自己不能给他生儿育女······
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这些和他都是没有关系的,她只是很曾经之前给过苟洱一壶水而已,若不是他们提起了,她早就忘记了,赵元稹不能疑她的。
可刚刚的赵元稹就好像变成了她不认识毫无交集的陌生人一般,狠狠摔了她的手,他对她自己一贯是拢起手指小心翼翼对待的,她看着碧晴惊恐担心的目光,抑制不住的酸涩涌入心头,捂着口鼻跌坐在地上。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地上凉,穆大夫说了,您如今的身子不能在受寒了。”碧晴拼命要把人拖起来,她有点狐疑,:“是不是少爷刚刚说什么重话了?奴婢去给他解释,这些都与夫人没有干系的。”
杨宝黛虽然跌坐在地上拼尽全力忍着泪珠,碧晴连忙拿着汗巾子给她擦眼角,硬生生要把人搀扶起来,就听着杨宝黛绝望的口气:“他不信我,他只信他自己的判断······碧晴,你说他会不会把我休了?”
“怎么可以!夫人可别乱说!”碧晴被她的话吓得说话都不利索起来,苟洱和杨宝黛根本就没什么忙,只是苟洱心中有执念到从没有任何越矩,即便是保护也是偷偷派人跟踪,就算是对她也是说清楚,以后要万事以杨宝黛为尊。
碧晴就看着杨宝黛眼泪不争气热腾腾滚下来,碧晴扶她起来,感觉杨宝黛根本没有走路的气力,只能把人弄到旁边的假山石头坐着:“少爷不可能不要夫人的,他对夫人赤诚一片,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今日在尚书府提着长刀·····夫人,您这······”
随着她的话杨宝黛顿时哭的心头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