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回到府邸,汤嬷嬷早早就在照壁等着,瞧着夫妻二人自游廊牵手过来,就迎上去行礼道:“少爷,老太太在院子等着您了。”她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就让少爷单独过去呢。”
杨宝黛愣住了下,就道:“你去吧,顺着娘就是,不必维护我。”估计是叫过去大骂自己的。
赵元稹早就料到朱氏要找他过去说聊斋,就对着杨宝黛道:“好,你先回去,我去去就来。”
过去路上,汤嬷嬷就摇头叹气:“老太太自少爷们走后,气的砸了个花厅的东西,嘴里嘟囔了许多不中听的东西,一会子少爷可别刺激了,大晚上的若是闹得街坊邻里都知道了,恐怕夫人夹在中间为难呢。”
明日要是传得到处都是,赵元稹在衙门还不得被笑话死。
赵元稹一路无言。
到了鹿鸣院,朱氏抱着手坐在红木椅子上,听着丫头说‘少爷来了’,立刻反手砸了个青瓷茶碗在地板上,“你还知道回来啊!知道的是我赵家娶了媳妇,不知道,还以为我赵家给杨家做了上门女婿了!”
赵元稹被突如其来亲娘的问候吓得朝后退了半步,看着朱氏气的满脸通红就差吐血,赵元稹就无声的哎了一声,抬手示意仆从都下去,甩袖子在身后,低低的道:“娘,咱们家现在是太有钱了?你可知道你今个砸的东西,放到镇子都能买个小宅子了。”
光是砸过来的青瓷茶碗那就是白花花五两银子!
闻言,朱氏腾的起身,指着赵元稹张口就骂:“老娘还花不得你的钱了!?老娘生你养你把你供成了大官了,还不能用你两个臭钱了!”
“我的钱?”赵元稹哎了声,径直找了个靠椅坐下,就看着朱氏无奈的很:“我们家有多少钱娘心中没有数,这处宅子还是盛家给的。”
“那钱呢!?”朱氏心里一个激灵,当初赵旺德横死那钱都是给了大房的。“你的俸禄呢!”这不都说当官就是有钱人了吗!?
“钱?二叔能有多少银子?二婶还活着,芙蓉也在哪里,不得留银子?二房对儿子也算恩重如山,每月还得送银子回去,儿子的官声不要了?俸禄,大理寺衙门,儿子每月俸禄就二十两,这些日子咱们用的钱,都是岳父家买豆腐挣来的。”
赵元稹叠着腿,手指敲着椅子扶手,就给朱氏有板有眼的算账:“这府邸的地契如今还是盛衡的名字呢,所以,娘知道今日打翻了多大坛子吗!只要岳母回了盛府一句话,盛衡立刻就能把我们赶出府邸。”
他要告诉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