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厅里头,海如兰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见着杨宝黛进来,便是淡淡的颔首:“赵夫人。”
杨宝黛瞧了眼海如兰,依旧是那是堪比守孝的素淡衣裳,她直直的走到上首的红木太师椅坐下,微微颔首算是见过,就对着他笑起来,理了理衣袖的皱褶就问:“兰太太怎么有闲心到我家来了?”
海如兰扣上茶盏盖子,看着杨宝黛虽然衣服精心修饰打扮的模样,可到底眼底那抹乌黑透着无数憔悴,听着她一副软绵绵的语气要和她踢皮球的人,她索性直言起来,带着几分冷意:“赵夫人这话说的都让我不知道怎么回话了,你敢扣留我的女儿在你府邸,我这个做娘怎么的也该来问问情况,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女儿做错了什么,惹得赵夫人起了这般歹毒的心思?”
杨宝黛手指扣着椅子扶手轻轻的敲了敲,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垂眸讪笑,“这话可是折煞我,兰太太明鉴,是你家女儿挑拨了我婆母构陷我的清白,又想死无对证因此教唆毒杀苟洱,这还没有等着我去找人问问,您家姑娘不打自招的就来了,我这这里审问清楚了——”
“清楚什么?”海如兰打断杨宝黛的话,拍着膝盖冷冷道:“我家姑娘可是都督夫人,是朝廷重臣的官眷,这打狗还要看主人的,赵夫人有什么权利将我女儿扣押在府邸!我尽不知刑部和大理寺的衙门设下你家了!”
杨宝黛淡淡的扫了海如兰一眼,心里只是低笑,脸色一转,抬手对着门外的朝朝挥了挥。
海如兰扭过头就看着外头被人捆着压进来的朱氏和兰桂仙,当即震惊的站了起来,神情十分恼怒,声音凌厉几分起来:“杨宝黛!我姑娘可是都督夫人,你尽然敢如此折辱她!这朱氏可是你的婆母,你在家里私设公堂,你目无王法!”
朱氏和兰桂仙嘴里都塞着布团,都是一个劲的呜呜呜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兰桂仙看着海如兰来了,委屈和愤怒的情绪直接化作成了不甘的泪水,使劲想要挣脱压这她肩头的魁梧婆子,她脸上还有几抹巴掌印,着实是被赵府里头的下人狠狠羞辱了一番。
海如兰不由分说上前,抬起手给了压这兰桂仙的两个婆子一人一巴掌,冷责:“你们是什么身份,我姑娘又是何种身份,岂容你们踩到她的头上肆意而为!即便我姑娘有任何得罪你家主母夫人的过错,也该由我这个嫡母还主持公道评说里头是非曲直!”
兰桂仙嘴里塞在的布团被摘了下来,看着海如兰那是气的话都说不利索,沉声道:“母亲,这个朱氏居然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