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限制。
而柳青呢,看见女儿头也不回的跑走了,自然是担心的,叫上了在厨房的李有庆就出门去找闺女了,朝阳也想跟着去,被柳青一个眼神唬住了,勒令在家洗干净。
不过到底是耽误了时间,朝露那边动作又快,四人就在下山的路上遇见了。
李炎面无表情的上前,把衣襟上的浆果抖到李有庆的衣兜里,面色才缓和了几分。
李有庆兜好浆果,他和柳青虽然有疑问,却也没有立刻提出来。
到了家门口,柳青看着李炎,欲言又止的,她有些为难,天色不早了,而他又是因为他们耽误了时间,不留宿吧,说不过去,可留宿吧……又得顾忌女儿。
朝露虽然才十岁,但是一个需要避讳的年纪,家里留宿一个无亲无故的成年男子,难免惹人非议。尤其是他们家隔壁还住着一家乌眼鸡一样盯着她们家的大房,她们不好做。
“好了,你走吧。”
“那他住哪,天色这么晚了……”
“没事,娘,他就住在小吉村。很近的,走一会就到!”朝露说的干脆,哪怕这话里大半都是她即兴编的,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的。
李炎瞧她一本正经的说瞎话也不拆穿,配合着她点头,他本就没打算留着,今日被人差遣了一天,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得回去消化消化。
“今天谢谢你!”
“这道谢有诚意吗?”
朝露猛点头。
李炎若有所思的颔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还留在原地的朝露,“工钱,记得涨。”
“至于涨多少,就看你这谢意有多大了。”
朝露看着他顶着满脸的麻子和一道狰狞的疤,却偏偏能不让人感到猥琐,可能真的是气质原因,眼睛传神。
朝露点了点头,目送李炎离开。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正是换季的时候,夜里风大,她打了个冷颤,搓了搓发凉的手臂,转身进了院门。
连夜寻了两块以前柳青织的细布出来,裁成帕子大小,按着记忆中染布的工序,用浆果从简染出了两块,放在院子中反复晾晒。
近些日子,店里的生意一直不错,这换季的时节是最多人裁制新衣,特别是现在快入冬了,就连她们家自己都一人裁了两件冬衣。
朝露穿着一身白绿的高腰复襦,裙摆与领口绣满了大面积的忍冬,却不显得杂乱,足见绣着的高超技艺。小姑娘头顶着丫髻,同样带着白绿色的珠花,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