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说是不管温卿答应与否,都一定要交到你手中。”
温曳脚步轻挪,将目光落在那本陈旧的书籍上,眼睛一亮,那是他寻了许久的一本书,没想到居然在郑妃那。
不过郑妃此举,所为为何呢?
“那就多谢陛下,多谢郑妃娘娘了。”
温曳拿起那本书,告辞离开,不管她所为为何,既然书都已经到了他面前,他焉有不收之理。
李庭看温曳离开,面容沉了下去,前日国师府旁的暗哨来报国师府近日有异动,他今日借口为沈后祈福将人请进宫,虽无异常,却依旧让他难以心安,只希望这温曳不要让他失望才好,若真的与李炎有私……
李庭拳头攥紧,当初哪怕是一条通敌卖国的罪名扣在李炎身上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化解,哪怕他杀光了夜王府所有的人都不能击溃他!
当初他手握重兵,满朝信服,那现在呢?
他不过是一条退居偏安的丧家之犬而已!
李庭余光瞥见奏折上夜王二字,果然,不除掉他,他的龙椅都坐不安稳。
……
竹林里,李炎一夜未眠,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晨光。
他当初被逼退远离京城,朝中虽然不乏替他喊冤叫屈之人,但李庭手段毒辣,朝中之人早上进谏,第二天就会被发现身死家中……
重刑之下,众人敢怒而不敢言。
他当初本想顺势造反,推翻了李庭,夺回他的一切。
可偏偏……
李庭召他入宫,本以为是鸿门宴,结果他却是以兄弟的名目,在御书房与他说了一席话,旁的他早已记不清,唯一句话,他至今不敢忘怀。
只记他当时退去了一身皇袍,一身常服,那是他们自反目之后最像普通兄弟的一次,对兄长充满了敬爱与孺慕,最后颇带有请求之意。
他说:“皇兄,我不希望我们兄弟刀戈相向。辟芷也是如此,不希望看到我们兄弟阋墙,我不想让她失望。”
辟芷,是沈后的小字。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长公主最爱屈先生的篇章,最后给她的爱女取了这么一个小字。
他有一万个造反的理由,但只要她不希望,他就可以不做,他也不想让她再失望。
他交了兵符,退居淮安封地。
临了出宫,他还撞见了她,一袭白绿色宫装,额间描着榆叶梅的花钿,很好看。
尤其瞩目的是她微微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