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
“你去看书,她就不会钻牛角尖了。”
“好吧。”朝阳噔噔噔的跑向柜台,拿起他才会背两句的《三字经》来,李炎假装没有看到他将书拿反了,只踱步到朝露身边。
朝露听见脚步声,仰头看他。
李炎席地而坐,将手中的药瓶打开,里面的软白色的膏体,他拿着木片从里面刮出软白色的膏体,一股清香窜入鼻尖,他将手伸到他面前不容置疑的吐出一个字,“手!”
朝露讷讷的看着他,犹豫的将手放在她手心里,才刚刚碰到他,就被他一把握住,扯到跟前,朝露惊呼,“你干嘛!”
李炎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手握着她的手臂,一手将木片上的膏体涂到她的手背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终于有动静了?”
朝露有些无奈,涂药就涂药吧,为什么要闹出一副要剁了她手的架势。
“你娘受伤你可以歉疚,但不要钻牛角尖。只有千日害人,没有千日防人的,你是一时疏忽,她也是自愿保护你,就是期望你好好的。”
“……我知道。”
李炎细心的把药膏涂到朝露的手背、掌心、腕上,就这细心的程度都不像李炎了,朝露惊奇的看着他。
她把手放到鼻尖下嗅了嗅,这股一开始就萦绕在她身侧的香味,她总觉得熟悉。
“这样就好了嘛?”朝露举着双手看他,就见他不知哪里又拿出了一卷纱布来,朝露离开把手缩了起来,一脸的抗拒,“我可不要缠成猪蹄!”
“我会好好缠。”李炎看着她,“难不成你能保证不蹭掉手上的药?到时候手烂了猪蹄都比你好看。”
朝露不情不愿的把手给他,大有就义的模样,“你要缠好看点!这也是我的门面呀!”
“知道了!”李炎懒懒的应了声,“就你事多。”
朝露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笑了笑,已经很久没有人就这样为她搽药,不是她不会受伤了,只是后来能坐在她身边以平等的身份关心她的人已经不多了。
从贵女到王妃再到皇后,她身边都是奴仆成群,哪怕一声咳嗽都会劳师动众,可这些到最后都是表面功夫了,大局已定,谁还会陪她这个没了用处的人唱戏呢?
“好了。”
朝露看了自己被包成猪蹄的手半晌,随后目光凝重的看向李炎,“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缠?”
李炎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扭过头去,不直面朝露的眼神,“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