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
就在管家陪着洛炎进书房的时候,他似乎听见洛炎不轻不响的问了一句,“你说……司瑜她……到底是不是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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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有一天,师父告诉我山下朝野空前大乱,慕景天为要重立新王登基,与我爹爹率兵攻打了七天,虽然爹爹略显上风,可是双方死伤均甚可怖,就在这时,慕景天二子却率重兵远赴而来,原来其二子早已将大兵一点点的移至附近都城,概士兵皆假意农商布衣,现今均披上战甲围困皇宫,我的爹爹势单力薄,底下众将士却也同爹爹一起拼死抵抗。爹爹就在保护皇上突围时,不幸中了淬了毒的利箭,撑了几天,还是死了。只是在临死前让其属下代笔,自己口述了两封信,一封与我,一封与我师父。
当是时,看着最后的落款上颤巍巍的爹爹名字和不甚清楚的印章。不知道给师父的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只是与我的,写了许多字,大抵是爹和娘亲的故事云云。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爹爹还有这样啰嗦又温情的一面。每每重读这封染了血的绝笔长信,我总会不由自主的想着,爹爹当年口述这封信时,该是一个怎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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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在身体上失去了我的娘亲,在心上,也失去了我的爹爹。因为他虽从来没有不要我,可是,也从来没有像别的爹爹那样,将自己的孩子扛在肩头,放在膝上。我都不知道他的手指摸起来是温热的还是冰凉的。现下,我却再也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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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你看,这是我刚逮到的蚂蚱,给你绑在草叶上了。”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正满头大汗的跑来,眼中波光流动,宛若有阳光浸在其中,我赶忙伸手团在桌案前挡住。可是再一次的,桌案上快要完工的画上多出几大滴墨汁,哎!又要重画一幅了。肇事者却浑然不知,仍然兴奋的将蚂蚱在我眼前来回的晃,晃得我有些眼晕,心想,这眼晕的,这画一时半会儿恐怕是画不成了。再看看这通体碧透的蚂蚱被拴在编好的草叶儿上,可爱得紧!估摸师父许是明日才得回来,于是把心一横,咬牙道,“走,再去捉一只绑一起,看看两只放在一起会打架不!”青山闻言两眼放光,拽着我就往山谷里的草丛跑,可怜我一个女娃家,提着裙子忒费事了些。
直到太阳将将下山,还剩些温黄的余晖将将笼住半片山谷,我和青山已经捉住了八只蚂蚱,还有一十三只蛐蛐,蛐蛐全都放在草笼里,蚂蚱俱被绑在一根编好的草叶绳上,远远瞧去,好像一串肉串,忽然想到前些日子青山趁着师父不在,便偷偷跑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