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树枝上的干净衣服换上,那鸟儿也是有趣,只直直的看着我,我瞧它并不怕人,便把它一并带回了山上,打算找青山帮忙做个无门的笼子,好把它放进去细心养着。
回山将小鸟放在屋里的小桌上,“我要先去上课了,那陈夫子是个计较人,我是不能迟到的,你且在这里休息休息,若是闷了你可以飞出去玩儿,只是要记得回来。”
赶去学堂的时候,那许夫子还在拖着课左右交代下次课上要预备习练的内容,让学生回去好好预备着。于是趁着许夫子拾掇书册转身离去的空档,猫腰拎了裙角偷偷溜了进去,动作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近来我很佩服自己。
外头的陈夫子和许夫子不知道在说什么,趁着这样的空档,青山转过脸来一脸鄙视的看着我,“你又逃课!”我心里有些不大站得住脚,但面上却是眉目不动,打算厚着脸皮无视他到底。
青山见她并不理会自己,甚至连个羞愧的眼神都没有,刚想再问她去了什么好地方,怎么也不叫上我一起逃课之类,却瞥眼见着陈夫子拿着书册就要进屋,便转回身忍了许多话。
眼见夫子就要进来,我慌慌忙忙将书册拿出来,隔着一条走道的炎华大师兄看着我,轻声提醒,“你忘了把刚洗的头发擦干。”我赶忙摸了摸头发,这急急忙忙的,还真忘了。这陈夫子是最是看重学生的仪容仪表了,上回就因为我没有束发便被罚站了一个时辰的课。这次完了完了,我在心里哀悼两条即将罚站的双腿,转过脸来看着炎华,“大师兄,求你个方便可好?”
炎华叹了叹气,隔空施了术法,让阿瑾的一头湿发瞬时变干,末了还很细心的变化出一根白簪子来簪好她一头乌黑柔滑的头发。陈夫子正在前边低头摊开书册,炎华侧过头看了看她,想了想,又把白簪子变化成红色后瞧了瞧,觉得正合适。
我摸了摸头上已然束好的头发,心里感慨,这真是一条龙的洗剪吹服务啊!心下再一次觉得术法其实是一件极其实用的技能,冲着这点,这一个时辰的课我听得比先前认真了许多倍,却让那陈夫子的眼睛往我这里飘来的次数倒比从前多了许多,瞧那满满疑惑的眼神就好像我这个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学生偶然这样认真安静一回,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一般。呃……虽然我向来很能担得上这样的评价。
课业快结束的时候,后边食堂的饭菜香味穿过那几排椴树林子,极具杀伤力的飘过来。我有点兴奋……一般到了饭点我都很兴奋。我使劲嗅着菜香,细细辩着今日有没有烧了我喜爱吃的糖醋藕,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