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梦,现在睁了眼睛,梦境就淡了,只大约记得是个什么样的场景,这样的场景仍是摆在无边无际的水中,湿漉漉的,走不开,挣不了。梦里有些什么话,有些什么事,概都记不住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内容,心里头总觉得这是个不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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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总是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精神头也带着有些不济,莫言说我似是有被梦魇魇住的迹象。很是关切的让我去找一找宵炼师父开解。我揣着这事其实并不是大事,人人都会有梦。可是理虽这般说,心里头却有些烦乱,这是种什么样的烦乱?我也不大能说得清。事实上,学堂里那些深奥难懂的课业,令我每日都很心烦,有的时候被夫子罚了,也很让我心烦,但此类心烦,烦着烦着也成了惯事,时间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了。只是这几日的心烦有些特别,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好在我面上一般都是淡淡的,旁的人不大能看得出来。
为了排解这种心绪,我又及时给自己寻了个新爱好,这段日子除了习练印伽的唤醒召回术,还有时不时的罚抄书册外,我便忙着四处寻些柔软的灯芯草来编成窝团,好给每日里跟在我后头的紫鸑鷟撘个窝,大师兄那里正在抽空做着笼子,等做好后,我再把这软软的窝团铺到笼子里头,这鸑鷟也好歇得舒服。
这日,我做好窝团后,闲来也无事,便去男弟子寝室那里找炎华大师兄。男弟子的寝室不似女弟子的寝屋只有一栋,而是连成前后两排,两两相对,前头一排有七间,后头一排有八间,最东边的尽头处是一间单独的澡堂子。原来师兄们都是一人一间的,刚好多出一间做了储存杂物的,原先青山过来的时候,的确是打算着把这间杂物间给腾出来,可青山和小羽又打算留这一间做小厨房,是以,直到今天,他二人都挤在一间屋子里。
大师兄的寝屋在后头一排,东头的最里边。那里危临着从山顶绵延下来的陡峭山石,只是到了寝室这里,和缓成一片可以进去行走的山林。寝室外口的山林被大师兄辟了一片做了院子,里头长了许多槐树,葱绿的槐树正是逢了开花的时候,一串串槐花挂在密密匝匝的枝桠间,清新可人。心里想着,趁着这几日槐花开得好,得叫上青山……唔,还有小羽师兄做帮手,多摘些槐花去做槐花饼来吃,又盘算着,到时候,送一碟槐花饼来给大师兄,那么本就好脾气的炎华大师兄就更不好意思说我们将他院中的槐花给采了许多去之类的话了。
大师兄正坐在院中为鸑鷟编制笼子,见我来了,一双眼睛里带着点清浅笑意,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