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好喝。”我舔了舔嘴唇赞赏道。
“我说的不错吧?这酒可是西海独有的,每逢九天操办盛会,西海总会进献此酒以示衷心。”莫言一边喝酒一边朝我眉飞色舞。
“阿瑾,你原本极少喝酒,还是喝慢一些。这虽是果酒,但酒劲上来,却也同那些个烈酒差不到哪里去。”承应不忘提醒提醒喝的正欢的阿瑾。“还有,这冰镇的酒也着实太冰凉了些,恐怕你肠胃有些不大耐得了。”
“阿瑾,别听他的,身为男儿,喝酒本就该喝的豪迈些。”莫言撇嘴看着承应。
承应:“她是女子。”
莫言:“……我忘了她是女子。”
我:“……”
承应:“……”
.
我剥着瓜子问莫言,“形水师兄有你说的这般小气么,我觉得他挺不错的啊,该不是你为了要顺他的酒,故意抹黑的吧。”
“我像是这样的人么?”莫言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朝我翻了翻眼睛。
“我觉得你很像。”
“……”
承应笑了笑,接过话来道,“百余年前,形水师弟迷恋过一个小蚌精,追她的时候倒是下了大手笔的送过一条价值非常的链子,那小蚌精也就从了,后来不知怎么的,两个人谈崩了,那小蚌精对形水师弟大叫道,‘和你这个小气的人在一起简直受够了,这是你从前送我的链子,拿去吧!’形水师弟伸手接过链子说了一句,“盒子呢?”
我楞了楞,遂同着莫言抱着肚子笑作一团。
.
古木建制的回廊上攀着许多钩连盘曲、攀栏缠架的紫藤,现下正值了盛暑的六月,不复见到初夏时的紫穗悬垂,但也是浓叶满架,荚果累累,长势极好。记起初夏时节同着青山在这里避暑消凉时,还一起采了不少紫藤花,青山很是贤惠手巧的拿来制了些紫箩饼和紫箩糕,小羽师兄很诧异我竟然没有去拿上一碟子。青山是知道我向来不吃的,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从不吃紫箩糕……
幼时在王府里头,府里的工匠也在后园的廊亭上攀植了许多紫藤花,那时候娘亲也曾兴起学做过藤萝糕喂我吃过……我那时候还小得很,长到现在这般大,已是记不清娘亲的容貌了,但我舌头的记忆却很好,到现在我还能依稀记得娘亲为我做的紫箩糕是怎样的甜腻绵软。所以我不想再吃旁人做的紫箩糕,为了让我的舌头永远记住那个味道,不要被掩盖,不要被遗忘。
自我懂事起,我便不再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