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其实在我,元儿同我在小床上挤了三个晚上,有两晚却是被我踹到了床底下,关于这点,我其实也很委屈,我一向四仰八叉睡一张床上睡惯了的,所以这几天这般缩手缩脚,委实不能习惯,脑中清明的时候还好,这睡着了,可就……
今日早上,又毫无意外的看见元儿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下,惨兮兮的顶着黑眼圈道,“阿瑾,我要睡大床!睡大床!大床!”她这样说得时候,手里还哀怨的拽着被子的一个小角,呃……忘了说了,我裹被子的能耐也是一流的,这倒要拜幼年时候同青山争被窝所赐。
那时山上冬日苦寒,我和青山有时候冻得实在睡不着,便和衣挤在一张床上暖和,别看我平日里力气比青山小,可是冷得狠了,便也在睡梦里头同他争上一争,青山也是经常受冻得很。这一来二次,青山纵是再冷,也再不愿意同我在一张床上裹被子睡觉了。后来清胥师父知道了,便在我屋子里摆了个火盆,里头的炭火受了术法,可以经夜不熄的让我从此睡上了温暖好觉。倒是青山那头,也嚷嚷着要师父为他摆上一盆炭火,可师父却说,习武习术之人,最是需要这般苦寒磨以心志体肤。
有时候想想,觉得清胥师父从未将我辛苦磨练过,倒是像把我当做一个孩子般养育,我心里其实有些感激。
现下,看到元儿惨兮兮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愧疚,“你瞧我屋子这么小,怎么摆大床嘛!不是同你说过,你若是不愿意住在师姐们那里,那山腰仙使的住处也是宜人的很,关键是床很大啊!再不济,你也可以去你哥哥的华光殿啊!华光殿那般大,有许多屋子可以让你择着睡,你却是不听,非要挤在这里。”
“那几个师姐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和她们一起住,我喜欢阿瑾姐姐,我就要和阿瑾姐姐一起住!”元儿又摆出一脸委屈模样,“我同哥哥的关系向来生分得紧,我这又是被九天那帮夫子赶下来的,这若是和我哥哥同进同出,那我真是大气也不敢出的!”
元儿嘟着嘴巴理了理头发,爬到床上撑头望着阿瑾,“今日早上是许夫子的课,要不……我俩去饭堂西头的树林子里?”
见她在这么短短时间便摸清了每位夫子的性格,还知道许夫子是个好说话的,心里不由觉得好笑,“那树林子有一个九曲的回廊,再不过就是一个八角红亭,还有三师兄元弃新挖好的鱼池,除此之外,也并没什么趣处了。”
我疑惑道,“难不成,你是想要钓鱼?”
记得上回陈夫子还抖着胡子瞟着七师兄莫言说过,若要是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