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事?”
灶台边上,正收拾瓶瓶罐罐的小羽转过身来看着青山,一脸难以置信,他抬起手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沾了面粉的手在脸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粉末,就连睫毛上也覆了一层白面粉,样子着实好笑,我“噗”地笑出声来,“青山的话向来同七师兄莫言那般,你挑挑拣拣的听着也便罢了,可别当真了去。”
青山将软布递给小羽,让他把脸上的面粉擦干净,见他擦错了方向,便一脸嫌弃的拿过软布帮他三两下给收拾了干净。回身瞧着坐在小厨房门口清闲磕瓜子的阿瑾,不服气道,“这话我是从九师兄形水那头听来的,他父亲是南海的水蛟,他又是自小在那里长大,这话还能有假?”
“若是真的,那鲤鱼精的丈夫必是后悔的很罢!”小羽收拾好零碎,也搬了把椅子坐在小厨房门口歇息。
“若是后悔,当初便不会递上一纸休书了。”我不以为然的皱了鼻子,倾身从小羽师兄的手心里拈了几个晒干的莓果来吃。
“毗邻南海的那几座山是不是曦泽山?”青山将手中的茶递给小羽。
小羽接过茶杯,“从前好像听八师兄承应提起过,那曦泽山的确是靠着海,只是,是不是南海……这我就记不清了。”他喝过几口,将茶杯放在边上的楠竹小桌上,眯眼瞧着青山,见他笑得极为明媚,便道,“你不会又想着要跑出去玩罢!”
认识他有六年了罢,还不曾见过他能安安静静的在山中待上几个月,每回总能寻些由头来讨假去外头玩上几天,也总喜欢拉着自己一起,可他资质不如青山,他那般边玩边学的没个正经还能每回在术法考试时将自己甩在后头一大截,这……这叫他情何以堪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回同上凤在外头玩耍的那次,不过是迟延了几日,回来的时候便被宵炼师父罚成那般,”青山皱着眉头靠在楠竹椅子上,手腕松松搭在左右,叹了叹气,他原本还想着这事过了一年有余,便准备大着胆子向宵炼师父求个三两日的小假,只是见宵炼师父近来都是绷着一张脸,心情看着着实不大好,他也便打消了念头,“曦泽山的那位神君听说过没?”
“倒是听元儿同我说起过,”我接过话头,“那位曦泽神君的夫人还是宵炼师父的同门师姐呢!”
“正是那位神君,”青山见阿瑾晓得这位,便也乐得省去解释了,“下个月是桐月,九天为南海的那头龙蛟在海宫里举了践行宴。届时,南海必要请了左右邻居来吃一场饭,那曦泽神君估摸着也是会去……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