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遥不可及了,简直是幻想。”黎庆儿打断说。
“有梦才能圆梦啊!”
“不过,异想天开也不现实吧?”
“傻丫头!”
“怎么傻啦?”
“就是傻!”
“为什么?”
“但我偏偏就是爱!”
晚上的凉风习习,江面被璀璨夺目的灯饰印染出星辰一片,宛如绸缎般随风蠕动。同样的夜晚,有人柔情蜜意,有人黯然销魂,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愁眉不展,有沸反盈天的活泼闹腾也有形单影只的痛不欲生。
公园离水池最远的偏僻处,那棵大榕树下,吴伟像烂泥一样软软地歪躺在了长条石板凳上,月光和灯光渗透不进这庞大而茂密的榕树枝,致使他整个身躯全部被枝叶的阴影笼罩住。他双眼紧闭,嘴唇不时的吧唧,饮酒引起的毛细血管扩张,他的脸到脖颈一片通红。没有人会在阴暗的角落经过,所有也没有人打扰到他的酣睡,也许这也正是他选这个位置的初衷。
不知过了多久,杨芳来了,左顾右盼的她不像是落过,很快她发现了凳子上的吴伟和凳子旁横七竖八倒放着的几个空啤酒瓶。她使劲摇晃他,又一面轻轻呼喊道,
“伟哥?你怎么躺在了这里?伟哥?醒醒!快醒醒!”
“男人最会用酒麻痹自己,以为一醉就可以解千愁万愁,听说你好些天都烂醉在大街上,甚至一睡到天亮,我还不信,没成想你还真的是。你说你这是……这是何苦呢!”
杨芳侈侈不休的对吴伟说着,其实多半在自言自语,吴伟并没清醒过来。她提起他两只手搭在自己双肩,转过身把他坐起准备伏上背,突然发现自己直不起腰根本无法站立。而吴伟的两只手又不听使唤的掉下来,不是右肩的垂落下去,就是左手又耷拉到了半空。
“啊!太重……我背不动你……醒醒!伟哥?伟哥!”
杨芳又调整了几次姿势,踉踉跄跄地半背半拖着他往住处走去,五分钟的路程异乎寻常的艰辛,两人多次都跌倒在地,反复又颤颤巍巍的站起。总算到家的杨芳第一次感到她家位于第一层的实际性好处,如果现在还要她爬楼,她简直会生不如死。
吴伟在杨芳身后不时的喃喃自语,含混不清,她也顾不上去听,直到把他放倒在卧室的床上,她才石头落地一般端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匆匆在浴室冲洗了一下,便打来一盆冷水拧湿毛巾给吴伟擦拭,擦干那褐红而淌着汗的脸庞后,她费力的脱掉他散发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