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重生后,她有仔细回忆着前世阿娘怀孕的事。
印象中记得,阿娘开始吃李大夫开的药时情况确实好了许多,但身体仍有些虚弱,这药就一直这么吃下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阿娘怀孕到七八个月的时候,没有任何缘由的小产了。
村里的婆婆婶婶都说这是很正常的,村里意外小产的妇人也不少,像她阿娘这样初期受了惊吓,后期没养好的更是难说,然而顾长宁就是总有种感觉,觉得这不是意外。
不过这是她自己的感觉,再加上没有证据,前世她这个猜想跟谁都没有说过,因为她知道,李大夫开的药没有问题,说了也是白说。
药是很常见的安胎药,镇上药铺都有卖,一模一样的剂量,不可能有错。
只是她已经知道上一世阿娘的结局,对这个李大夫更是不能完全放心,才想要让哥哥去药店抓药时问问清楚,免得有什么遗漏。
阿娘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流产的呢?
就在顾长宁皱眉琢磨这件事的时候,前院的门突然被敲响,与此同时传来贺伯伯那熟悉的声音:“长宁,淮安,你们在吗?”
“贺伯伯?”顾长宁与顾淮安相视一眼,随后顾长宁放下手上的动作,将手擦干净,道,“哥哥我去开门。”
顾淮安“嗯”了一声,看着妹妹离开灶房,又继续在灶膛里生着火了。
“贺伯伯,有什么事吗?”顾长宁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人问道。
“长宁啊,是这样的,我刚才发现我布置的陷阱里掉了好些猎物,我们又吃不完,家里也没啥需要换的东西,想着你们家现在的情况,我便拿了一只山鸡来,给你们补补身子。”贺伯伯乐呵呵的笑道,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只是这事别让我家那口子知道了,不然回去铁定要跟我闹的。”
在农家以物换物也是很常见的事,谁家有了不需要的东西,可以拿去别家换自家缺的物品,贺伯伯身为猎户,也时常拿着自己猎来的禽类动物在村里换些米面什么的。
他们家里就两口人,吃不了多少,再加上贺伯伯为人大方,比起直接到乡镇上去买,换回来的要便宜许多,自然是有那愿意换的,可以借此机会打打牙祭。
当然也就是换些小型动物,如果要是猎到了大点的动物,村里就没人舍得换了,这时候贺伯伯才会拿去镇上的酒楼卖,换些银两回来。
只是这样的机会不多,在顾长宁的记忆中,贺伯伯也就猎到过几次鹿吧。
虽然次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