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一些的线来描绘,正好海棠花的花瓣就很雅致清新,即便不用鲜艳绚丽的绣线也能将它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杨惠芸看着顾长宁落在帕子上的针脚,眼中透着一丝赞许的轻轻点了点头。
宁宁跟着她学刺绣至今不过半月有余,针脚从一开始的凌乱发散到现在的整齐细密,而她正在绣着的海棠花瓣颜色层次分明,栩栩如生,已见雏形。
除了跟她勤奋刻苦的练习有关外,可见宁宁也是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假以时日,她定也能成为一位优秀的绣娘的。
顾长宁还不知道她在阿娘心里的评价这么高,她只是想努力认真将花样子绣的更精美生动一些,将来才好提高绣活的价钱,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
她顾长宁要做,就做最好的!
月亮在这样温馨的时刻悄悄的爬上了头顶的天幕,外头也渐渐变的暗沉下来,顾长宁见差不多该到时辰歇息了,便抱着自己的针线筐的回了屋。
离开正屋的时候面上还挂着欢喜的神情,脚下犹如踩着清风般轻盈飘动,高兴的轻声哼起调子来。
虽然阿娘什么都没说,但她可在阿娘脸上看到了满意的神色。
别的方面也就算了,能在绣艺上得到阿娘的好脸色,那说明她完成的还是很不错的,心里当然开心了,感觉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呢!
天色暗沉,顾淮安沉默的将书房的门阖上,眉头微皱,脸上神情有些凝重的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今天学塾里闹了这样大的事,那位林夫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在学塾里教书。
老实说,像林夫子这样的先生走了也不可惜,但他这一去,就暂时没有夫子来给他们上课了。
顾淮安现在心里复杂的很,他既希望这位林夫子能因为此事离开学塾,他能多些时间抄书贴补家用,却又怕因此而耽误了学业。
正在左右为难间,忽然听见顾长宁那不着调的欢快曲子传入他的耳中,顾淮安微微一愣,抬眸看了一眼前方,便瞧见顾长宁的背影刚好消失在她房间门口。
他没有叫住顾长宁,只是整个人站在原地,面上浮现出一丝茫然与脆弱。
这些时日以来,他的内心也很挣扎。
他知道家里现在情况不好,也知道学塾每年的束脩对没有男主人的人家来说有多么沉重。
之前宁宁劝他回学堂上学,他也是一时脑热就同意了,没有仔细想过这会不会给家人带来过重的负担。
如今冷静下来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