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月丫假装没听见的忽略了她的话,径直往山下走去,在经过陈双她们的时候还冲着她们打了声招呼,一副十分坦然的样子。
顾长宁瞪了她的背影几眼,这才换另一个地方继续采摘黑木耳。
曹月丫这家伙也越来越会耍赖了!
在山上摘了一会儿,大家大大小小的也捡了一篓子,收获颇丰,一群人便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只不过杨锦发现顾长宁的情绪不是很好,她故意落后一步,走在顾长宁的身边小声问道:“怎么了吗?”
先前大家结伴上山时她还一脸兴高采烈的模样,这会儿却安静下来了,她一瞧便知顾长宁心中有事。
对杨锦敏锐的观察顾长宁倒也没否认,她抱着竹篓子,径直道:“之前村里不是传出我阿娘小产的消息么?我刚从曹月丫那里知道放消息的人是谁了,是李娘子!”
“李大夫家的李娘子?”杨锦了然的说道,“看来是上次在河边洗衣服时发生的事叫她怀恨在心了。”
顾长宁点头:“不止呢,自从哥哥反应过来李大夫的黑心行为后,后面就直接推拒了李大夫上门为阿娘诊脉一事,从那以后李娘子看见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李大夫一家仍是觉得他们家还剩有银子,变着法的想要将他们家的银子弄到手,但是哥哥直截了当的拒绝了李大夫再到家里来诊脉,甚至连他送上门的药也不收,李娘子对她和哥哥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
“那杨婶子知道这件事吗?”杨锦问。
顾长宁摇头:“还不知道呢,我和哥哥都没说,虽然阿娘已经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但是现在家里情况特殊,我跟哥哥怕她再受到刺激,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我们说好,等阿爹去世三个月期满,再将这件事告诉阿娘。”
到时候阿娘也已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应当不会这么容易受情绪浮动的影响吧?顾长宁自己也不能确定。
“哎,怎么感觉自从顾山叔去世后,你们家这一两个月来就没过过安稳的日子。”杨锦不由叹息道。
以前顾山在时,因为他身形魁梧高大,力大如牛,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许多爱嚼舌根的婶子都不敢当着顾长宁他们的面议论,就怕顾山找上门来。
现在顾山一去,那些人就丝毫没了顾忌,她好几次撞见有婶子大老远的瞧见顾长宁出现后骤然拔高了音量在那说三道四,指桑骂槐,深怕别人听不见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不舒服,更不用说身为当事人的顾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