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走过去一看,发现还真是,也是略微惊奇的道:“我们家的碗,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门口?”
“这个这个……”顾长宁挠了挠脸,对着哥哥傻笑了两声,道,“应该是六伯祖母拿来的吧……”
“六伯祖母?”顾淮安诧异,“我们家的碗怎么会在六伯祖母那?”
“呃,是这样的……”顾长宁将自己这些时日做的事解释给哥哥知道,顾淮安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怪不得这几日妹妹一做好了饭先是偷摸的离开家一会儿再回来开饭,因为灶房现在都是归她管,何时开饭自然也是她说了算。
他只不过是偶尔有几次抄书抄累了出院子来走走歇息下,刚巧看见她从外头回来,自己也没多问,只当她是在门口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原来是去给六伯祖母送饭去了。
只是送饭归送饭,他有些地方不理解,忍不住发问了:“你送饭就送饭,为什么要瞒着我和阿娘?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顾长宁被他这一提醒才反应过来,也是一脸懵的道,“诶?对啊!我为什么要瞒着这件事?这又不是什么错事!”
顾淮安抽了抽嘴角,用着关爱的眼神看着妹妹,而后将门口叠的整整齐齐的碗全都收了进来,放回灶房的碗柜里。
收到哥哥眼神的顾长宁眼角一抽,一脸郁闷的走了。
她就是前世小心谨慎惯了,不管做什么事都下意识的先藏起来再说,这样下去可不好!
顾长宁边往跟陈双她们约定好的地方去边在心里想着。
***
周大娘事件过后的一个月,村里关于这件事的议论渐渐平息下来,大家虽然都没再说什么,只是所有人全都很有默契的不约而同避着周家走,就连周大郎一家人也很少出门,就像是要与世隔绝了一样,大门都不肯开一下。
其实第一个月的守孝期主要是指的家中的女性跟小孩,家里的劳动力该出门还是要出门的,不然遇上了农忙期,等守完头一个月的孝期再出来,地里杂草都快比庄稼多了,所以周大郎每日都还是会下地种田,只是会远远避开人群罢了。
以往的时候大家在田间耕地累了休息时会聚在村道旁的树荫下聊聊天谈谈谁家又发生了哪些事什么的,这也是能缓解疲劳的一种方式,周大郎也不例外,他虽然不会积极主动参与讨论,但都会坐在一旁乐呵呵的听着别人说。
现在却是一声不吭的坐在田里,休息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