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孝道也是考核学子的一道关卡,若是这关过不去,名声臭了,那科举之路就更没有希望了。
然而现在听顾长宁这么一说,似乎是杨惠芸不允许,并不是顾淮安不肯,顾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哥哥后来跪地哀求阿娘,让他出去找份活计吧,不然的话,村里的指责都要戳穿他的脊梁骨了,阿娘这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气的差点没昏过去。”顾长宁吸了吸鼻子,道,“阿娘说,她和我阿爹辛苦供他读书这么多年,他说放弃就放弃,不顾她和我阿爹的心血,这才是真的不孝。”
“哥哥没了办法,阿娘不同意他出去找活儿,哥哥也不敢再答应上学,事情就这么一直僵着,后来我阿娘搬出了阿爹的牌位,还拿出了竹竿对着哥哥说,如果他不同意回去念书,就要在我阿爹的牌位前打死他。”
“阿娘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吓人,不像是说假的,族长伯伯,快救救我哥哥吧,晚了我阿娘就要打死他了!”
围观的村民们一听,顿时惊讶了,个个交头接耳,议论声像水圈一样层层荡开。
“这顾山娘子真是个拎不清的,安哥儿念书还能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再说了,又不是以后就不让他念了,先让他缓个一两年,等家里情况好一些了,她身体也好些了,再让安哥儿接着念也不迟啊。”一位顾家的婶子很是不解的皱眉道。
“可不是嘛,她这是想让儿子当官想疯了吧,为了让儿子念书,连性命都不要了?”另一位婶子十分看不上杨惠芸的行为,面带不屑地道。
“哎,可怜这父母心啊,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以后有个光明璀璨的前程,只是她这做法,实在是不可取……”一位老伯闻言摇头叹道。
顾长宁听的耳边的议论声,低垂着眸子,一声没吭。
她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觉得她阿娘的行为不对,也觉得她哥哥不孝,只因为他们都相信了自己阿娘“病重”这件事。
传言中她阿娘为了省钱拒绝吃药,而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吃药的都是病情很严重的了。
否则的话只需忍一忍,病情自己就过去了。
基本上所有的农户人家都是这样做的,只要病情没有重到快要断气的程度,就轻易不给吃药。
因此在得知杨惠芸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愿意花掉顾淮安念书所用的银两时,大家都觉得她是疯魔了。
而对杨惠芸宁肯忍着病痛也不肯买药的行为,则是更不理解了。
毕竟杨惠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