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沉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包厢里面没有开灯,落地窗的茶色窗帘自然垂落两边,清冷的月光洒进来,地上白色的羊绒地毯有些晃眼,伊沉背对着门口,听见门锁传来响动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回声,声音沙哑的问:“这个点,你怎么来这里了。”说着将手里的酒杯送到唇边,把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南宫陌不答话,走到伊沉身边另一个单人沙发坐下,转动沙发面朝落地窗,极目往出远处五颜六色星星点点的光亮密密麻麻尤为闪亮晃眼,昏黄的路灯下穿梭来去的车子显得那样急促匆忙,一晃便消失在那条车道上,南渡江面一层层晕开的涟漪似乎有些懒散,风把江边的人头发吹得很乱。
远处的情落桥上开了彩光灯,将那些参差不齐的玻璃瓶和飘扬的红丝带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魅惑,隔着玻璃似乎都能听见玻璃瓶子碰撞的清脆声响。
伊沉偏头看着南宫陌,将手里的杯子放在圆形矮桌上,意味不明的问:“你来,是想问伊小四的事情吗啊?”
不等南宫陌答话,伊沉嘴角扯开凉薄的笑意,语气嘲讽继续道:“她这次是真的死了,回不来了,南宫陌,你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是,我输了。”南宫陌坦然承认,视线始终盯着窗外,语气有些自嘲。
“伊澈说的没错,你们南宫家的人都太自以为了。总觉得自己能够掌控全局,到头来都是功亏一篑,当年你父亲是这样,如今你也是这样。”伊沉嘴角噙着冷笑,一张脸阴狠邪魅,站起身来重重的踢了面前的落地窗一脚,怒吼:“我当初就不该信你,我就该把她圈在祁龙苍,等你收拾好这些破事才放她出来。”
“伊三。”南宫陌声音沉了沉,收回视线仰头看着伊沉问:“你到底是在气我没有护住她,还是在气这些事情有你母亲的推波助澜?又或者气你小叔独善其身把她一个人留在严正的虎穴里?”
伊沉双手叉腰,对着对落地窗压抑的低声冷笑,落地窗中映出他黑暗的影子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跟着摇晃。
伊沉回身面对南宫陌,双手撑在面前的桌子上,如狼一般锐利邪肆的眼眸一眼不眨的盯着南宫陌,冷声问:“南宫陌,你到底是谁?你到底在等什么?”
“我在等你伊三的表态。”南宫陌坦然对上伊沉的视线。
伊沉收回手,重新坐下,双手的手肘搁在膝盖上,俯身前倾,挑眉看着南宫陌不悦道:“等我表什么态?”
“你是保你母亲还是大义灭亲。”
“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