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舞台,到了他的身边。他的面色乌青,手、脖子处等显露在外的皮肤发黑,必须要马上为他治疗。
我以剑为阵眼,布下一个短暂的结界。它们张牙舞爪,无可奈何,却又不肯离去,一直环绕着这里。
合德学院曾经教过被妖魔邪祟伤过后的解决办法,向他这样的状况,只能传给他大量灵气来清洗这副身体。
只是,最有效、最快的渡气之法是嘴对嘴传输。
眼前的他,伤势严重。
时间紧迫,只有这样才能救他。
廖宸晨,只是渡气,你可以的,可以的。
可我从没有对别人做过这个啊,还是个男人,课堂上都是人体模型。
我坐下来,缓缓低下头。
他眉头紧皱,呼吸逐渐变慢,表情像在挣扎,十分痛苦的样子。
我调起全身灵气,嘴贴到他的唇上,不断运送我的灵气。
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就像……棉花糖?
靠的这么近,才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茶香。这种味道给人的感觉倒是很舒心。
他的气息正常起来,而我,随着灵力一点点流失,大脑开始有点发昏,视线也模糊起来。
恍惚间,眼前一黑,我倒在了地上。
“我该恭喜大人您么,他已经形成了一个基本完整的灵魂体。然而,吾还是认为……”
说这话的人,声音既像是孩童,又似老人,或者说,像是他们一起说的。
“判官大人,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罢了。”一个女人回答他。
是谁在说话?这女子的声音怎么这么像我?
我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周围一片嘈杂,想要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不想放过我。
“宸晨,醒醒。”
有人在叫我,我要离开这里。
我缓缓睁开眼睛,是邢霖。
“那些东西我已经收拾完了,你没事吧,现在的你怎么还能受到怨灵的攻击。”
刚刚的梦魇是怨灵们造成的啊。
“我没事。”
旁边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来着?
“初挽晨。”身旁的他,呼吸平稳,只不过是睡着了。
还好还好。
就是可惜我这些灵力还要在修习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了。
“我们离开这里吧,等下有人来收拾一下,”邢霖主动背起初挽晨,“你可以自己走吗?不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