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淑不需要配乐,她的嘴里唱着婉转的歌曲,又展开肢体跳起舞来。
不断有明黄黄的银杏叶落了下来,都无法扰乱张润之的视线。
水淑跳完舞之后,对他莞尔一笑。
随后,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像一片银杏叶,落在了铺满银杏叶的地上,张润之连忙跑过来抱起她。
水淑的眼里含着泪,满是不舍地凝视着他,她好想摸摸他的脸,却没有一丝力气。“你以后……万万不能……再为了一个人去死,要……好好……活下去。”
张润之不知为何,抱着她也哭了起来,“好。”
水淑闭上了眼睛,离开了廖宸晨的身体。她的灵魂体因为执念而存在,此时执念已了,再无存世的理由,靛蓝色的灵体碎沫飘在空中,又四散开来,消失了。
有凉凉的东西打在廖宸晨脸上,她动了动眼睛,醒了过来,看着在抱着她哭泣张润之一脸懵。
她的头好痛,身体也很累,动也动不了,无力的感觉遍布全身。
好在,这时初挽晨快步走了过来,在和张润之表明身份后,把她抱走了。
平丘白一直在不远处假装游客,默默做了结界,守护廖宸晨。他见水淑结束了,逐步收起结界,并收起水淑的残魂到一个鸡蛋大小的透明水晶珠子里。
做完这些,他正要去找廖宸晨,却看到有人先行一步。
他愣在原处,忘了掩饰自己,直直地看着初挽晨抱起她,并和他们擦肩而过。
平丘白的真正身份是御灵司卿,为了人灵二界的和平,千年来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可是初挽晨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刹那,他失了神。
“肖无颜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若水河里的结界里吗?”平丘白面色淡定,内心早已翻起千层浪。
他压低帽沿,转身跟了过去,并悄悄释放自己的灵力试探前面这人。
平丘白摇了摇头,不是他。这只是个普通人,体内灵力水平顶多是个灵媒介质。
可平丘白还是不放心,用了瞬移术,亲自到若水河的源头无漏湖,封印着肖无颜的地方。
张润之在办公室里写着学科论文,写得太久了,眼睛有点涩,便停下来休息片刻。
他摘下眼镜,屁股向后挪了挪靠着椅背,闭眼两个指头按了按睛明穴。休息了一会儿,他睁开双眼,转头看向教学楼外的银杏树。此时的银杏树,和那天银杏林的一样黄灿灿。
银杏叶一片一片的落了下来,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