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接口:“是啊!这位加斯科先生应该初到北郡修道院吧。一个人,人生路不熟,晚上兴奋不已睡不着,然后不小心逛到了埃尔文森林里,碰上了荤腥不忌的鱼人,结果被吃掉了。” 法姆*白兰度一听,几乎肺都快气炸了。 这不就是他编出来,要加斯科去执行的剧本吗? 一如谁都没办法拿出证据证明是他所为,在有巡逻队队长作证下,他同样无法证明是杜克所为。 单手捂着脸,白兰度用颤抖的指头指着杜克:“你……你……你……” 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却再也接不下去,一个念头闪过,他旋即道:“那他打了我这事怎么算?侮辱了索拉丁血脉的深重罪孽……” “够了!”原本看上去最老成的诺顿老头,蓦然发出一声怒吼,饱含魔力的吼声,没差把旅馆大堂里所有玻璃都震碎。 他拿起那把放在尸骸边上的匕首,满是皱纹的老手在颤抖着。 作为一个经验极为丰富的老法师,他怎可能认不出上面的【大脑麻痹毒药】?这东西就是盗贼专门用来攻击法师所用的,被这玩意刺中的法师,会有很大几率在短时间内增加所需的施法时间。 这东西可不好搞! 不光昂贵,而且极为稀缺。除了那些非常有钱又十分忌惮法师的贵族们,普通盗贼根本不可能搞到这东西! 哪怕诺顿是个笨蛋,都知道这次白兰度是如何狠毒,如何阴损了。 太大意了,还以为有着王家法术学院学徒的名份,白兰度会不敢对杜克出手。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白兰度的丧心病狂。昨晚发生了什么,很清楚了,白兰度派出了这个叫加斯科的盗贼刺杀杜克。不知道为什么杜克逃过了一劫,反杀了加斯科。 怪不得杜克会如此愤怒。 任谁差点被杀,都会如此愤怒的。 诺顿老头的推算基本正确,唯一猜错的就是‘不是差点被杀’,是‘真的被杀了’。 诺顿老头也怒了,一指白兰度那张尚且完好的脸说道。 “啊!有蚊子!” 杜克怎可能不懂?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旋风似的轰上去。 “啪——”当着白兰度仆人的面,当着守卫队一众队员的面,当着近百位曾被白兰度欺压过的观众的面,杜克又一个巴掌扇上去了。 可以很明晰看到,白兰度右脸附近的一颗大牙都被扇飞了,带着血丝的牙齿在空中打了好多好多个转,才啪嗒一声掉到一张桌面上,掉落后犹自不停地打转。 看着站到自己面前,一头白须白发随着强烈的法力波动而鼓起的诺顿,白兰度完全懵了,曾经盛气凌人的双眼只有茫然,与恐惧! “告诉你们家长辈,如果被我知道你们再对杜克出手,那么就等着你们的城堡被我一把火烧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