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随着铁链响动的声音,阴冷、潮湿,仿佛终年见不到一缕阳光的地下囚牢里陡然亮起一抹光线,刺眼的光线让卓傲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一个身披盔甲的白种人皱着眉头站在门口,用不耐烦的声音说道:“黑发小子,到你了!” “嗷吼~” 一声嘹亮的狼嗥响彻云霄,伴随着一片片隐隐夹杂着兴奋的尖叫声从外面传来,黑暗中,卓傲漠然的抬起头,本是柔和的光线在这终年不见阳光的地牢里显得有些刺眼,微微眯起了眼睛,缓缓地站起身来,锁在脚上的镣铐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 每一次从那个比乡下的厕所更加肮脏,比垃圾站更加恶臭的地下牢狱出来,卓傲都有一种到了天堂的感觉,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眼睛渐渐适应了外界的光线,也让他看清了周围的场面。 这是一个类似于古罗马斗兽场的地方,周围的看台上,挤满了观众,那些名叫贵族的生物,此时毫无形象,竭斯底里的呐喊着,此时的他们,已经脱去了上层人士那层伪装,只是一群想要观看杀戮,以满足心中欲望的野兽。 一群平日里本该端庄、矜持的贵妇人此刻同样面色潮红,不停的呐喊着,高贵的气质早已荡然无存。 在斗场边缘,距离卓傲不远处的地方,只剩下没有头颅的尸体还在冒着热气,斗兽场的中央,是一个圆形的竞技场,一头个头硕大的狼形生物,正噬咬着它的猎物,依稀间还能看出一个人类的轮廓,只是已经面目全非,脑袋此时已经跟身体分家,滚到一变,就连身躯也被这头巨狼噬咬的不成人形。 地上的鲜血还在流动,那森森白牙上,还沾着一些人肉的残渣。 卓傲看了一眼那个一天前还跟自己在地牢里为了一块脏兮兮的黑面包而大打出手的强壮奴隶,如今已经尸骨无存,却没有丝毫的表情,甚至连他自己都吃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变得能够漠视死亡。 这样的情景在过去的一年来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从最开始的呕吐、恐慌,到渐渐地习惯、平静到最后的麻木,从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就成了这斗兽场中的一名斗士,这是好听点的说法,而事实上,所谓的斗士,其实就是为了取悦这些贵族,用生命为代价去换取那甚至无法果腹口粮的奴隶。 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几乎每天都在这种无聊而残酷的生死边缘渡过,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卓傲狠狠地吸进一口冷气,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一定要活下去,从这该死的地方逃出去!” 仿佛发现了新的猎物,巨狼放弃了已经残缺不全的尸体,一双狼眸中,闪烁着嗜血和疯狂的光芒,森森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