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晨来的突然,走的也极为干脆。
脖颈上似乎还残留着方才时景晨掐她时残留的温度,言若云闭上眼,狠狠擦着那一处,她擦的很用力,直到皮肤传来无法忍受的刺痛,这才收手。
时景晨的人只是将梓儿打晕,没过一会儿,梓儿便清醒过来。她捂着酸痛的后颈站了起来,看见言若云像失了魂儿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当下便慌了神,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赶了过来。
“王妃,您……您脖子上的伤……”
言若云皮肤娇嫩白皙,时景晨掐她时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方才又被她狠狠擦拭,如今脖颈那块青紫一片,看着煞是骇人。
“我没事,先去我娘那儿。还有,方才的事,不要让王爷知道。”
“是……”
梓儿看着言若云欲言又止,只是瞧着言若云神色难看,终归还是没有多说。
他们距离叶如诗的院子不远,不过会儿便到了。小小的院落,一如既往的冷清。言若云出嫁前,整个院落伺候叶如诗的丫鬟只有一个。
现今站在院子外边,更是连丫鬟的人影都见不到。
言若云冷冷的看着凄清的院落,神色越发阴冷。
“你去把王爷叫过来,还有,把太尉夫人也一同叫过来。”
“是王妃。”
待梓儿一走,她便走进院里。还未完全进入叶如诗的房间,就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儿。
她三两步走过去将房门推开,三九的天,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更是寒风阵阵。堂堂太尉府的一个妾室,即便不受宠,冬日也该有碳来取暖。
可叶如诗的房里,别说是碳,就连一个取暖的炭盆都没有。
这般场景,竟是连她出嫁前的待遇都不如!
“云儿?”
塌上的叶如诗看见言若云,颤抖着唤了她一声。
言若云寻声望去,只见躺在塌上的叶如诗盖着单薄的棉被,脸色青白一片,额角甚至还有明显的淤青……
她不在太尉府的这些日子,叶如诗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和伤害。
不管前世今生,言若云最见不惯的就是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叶如诗如今又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她的人被人欺负成了这样,她要是还能无动于衷,那以后许秀玲他们不就敢爬到她头上去了么?!
言若云心中一片冷漠,又想到之前时景晨对她下毒,心中更是怒火交加。
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盖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