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她始终都是我的妻,是皇叔您的侄儿媳。”
时景晨却是低低沉沉的笑了出来,一边又浅笑着开口:“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皇叔喜欢她。可那又如何呢,她喜欢的,永远是我,而不是皇叔。就算她死了,也是我的人。”
此时的时景晨,不复之前的温雅,如今笑着的模样,却带着些可悲的疯癫。
时崇栎不言,看着时景晨的眼神多了些怜悯。
“你也知道,高僧可以救活子甄。你若是心里还粘着她,就最好别再打高僧的心思。”
“那皇叔呢?子甄对我有了恨,她活过来,皇叔就可以打她的心思?”
时崇栎闻言双眼微微眯了眯,看着时景晨的眼神已经有了冷意:“你莫不要忘了,当初高僧的条件。就算子甄活了,那也是本王救的。本王想要她,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时景晨,皇位如今坐的舒坦了,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扶持你上位的?”
他说着,靠近对方,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时景晨,一字一句开口:“当然,你若是觉得皇位做腻了,当初你怎么上去的,本王就让你怎么下来。”
至始至终,时崇栎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可一番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时景晨却是无动于衷,似笑非笑,又似自嘲,模样越发疯癫。他似是陷入某种回忆之中,眸中带着几分迷惘:“如若早知道会是如今这般境地,这皇位要与不要有什么区别……”
时崇栎和时景晨叔侄俩,心思都极深。
可时景晨这般模样,时崇栎却是头回看见。
当初子甄死的时候,他都没见时景晨哭过。一开始他就知道时景晨对子甄存了利用的心思,可后来见时景晨对子甄也的确动了情,也对她是好的,他便没有动其他的心思。
后来子甄被害,他幡然醒悟。
最爱的女人,须得留在他身边,纵然护不了她一世,在他还在的时候,尽全力护着她,为她铺好往后的路,也好比在时景晨身边要好。
如今时景晨后悔,又有几分真心。
人不在了,说什么也是惘然。于他而言,皇位和子甄之间,他真的能舍弃皇位么?
他不信。
时崇栎看着时景晨没有半分动摇,只是面无表情开口:“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本王也不久留。”
“皇叔别急啊,侄儿这次来,可是和皇叔商议国家大事。如今边境战事纷乱,我国虽说胜算颇大。可偏偏,侄儿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