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对恶鬼我们可以动手,可对人,在某件东西威胁到他们时,要正常的去维持秩序,简直是天方夜谭。
子未欲言又止,心事重重,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我疼得厉害,没来记得问他什么,身子软下去,挨着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这一场梦很奇怪,处处断壁颓垣,全都是鲜活的色彩,点燃在火光中轻轻跳动,周遭被洗劫似的,墙壁上流着血。远处好像是一场婚礼,家家户户门前挂着大红的灯笼,一行人抬着轿子,列前的男子踏马而来。
马蹄哒哒,停在了庙宇门前。我用尽全力向那边跑去,想看清马上的那张脸,可当那个穿着嫁衣的女子迈进轿门时,我突然感觉到胸口剧烈的痛楚,酸胀与麻木一齐爬上心间,那凤冠霞帔下的,竟是与我一样的面容。
她看着我,隔着远远的硝烟,倔强地露出一抹艰涩的笑容。
我伸出手,眼前的距离却隔了不止一个天边。我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微微喘息,气若蚊呐,“阿清……对不起……”
“阿清,对不起……”
短短的话语重复着,我心底里茫然无措,每一个方向都变得极空,每一寸呼吸都被压深。
我迈不动步子,梦里他不断地对我说着同一句话,直到气息越来越弱,弱到再也听不到了。我睁开眼睛,身边只有陪了我八年的子未。
“师父,你醒了。”子未看着我,蹙起眉,“你昏迷了很久。”
我觉得这幅场景很眼熟,看向门口的方向,怔怔地问:“几点了?”
子未说:“凌晨四点。”
凌晨四点?
瞳孔猛地一缩,我推开子未,光着脚跑出了病房,却正撞上医生拿着单子进门。
我头皮发麻,她明明是被我打昏了,怎么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还有这个时间!
我抓起医生的手腕,看了一眼她的表,果然是四点,而窗外晨光渐起,蒙着一层清晨的雾,俨然正是凌晨的模样。
医生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探过头来问我:“你还好吗?”
我抓着头发,往后退了一步,无法镇定,问子未:“今天是几号?”
子未不解,“十七号。”
比我上一次醒来晚了一天。
我调整着呼吸,接着问道:“江询来过吗?”
子未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他送来了这个,师父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