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表达却让我无所适从。
从东盐镇到这里,我可以理解为什么江询一定要跟着我们,我知道当一个异类遇到同类时的心情,这一个错过,下一个就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
如果不是他奇怪的表现,我会真的很希望跟他做朋友,但他的种种行为让我弄不明白,很容易流露出对待未知的防备与恐惧。对他这种过界的关心和莫名,我就算想要探寻,所能克制自己去做的,也只有逃避。因为我不只是一个人,我身边还有子未,我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必须要对我们两个人负责。
一旁的风扇呼呼旋转,左右摇着脑袋,隔一会儿吹得我的头发扬起。
他们三个围坐在一起讨论尸体该怎么处理,子未说:“虫子跟木漳县有关,尸体又跟虫子有关,在找到木漳县之前,我觉得还是不要动他更好。”
“说得轻巧,我们上哪儿找什么木漳县去?这什么线索都没有,总不能让我们上地底下挖去吧?”
“孙华兴知道。”
“他知道管个屁用,他现在自身都难保,还不知道能喘几口气呢!”
唐刈气呼呼,“你们没听到他说那是地狱?我活了二十多年还头一次见真不怕死的,你们怎么对木漳县就这么执着呢,那东盐镇的人都已经……”
“你闭嘴!”子未瞪了他一眼。
唐刈不乐意,“你小子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你怎么不得管我叫声哥?有你这么对自己恩人的吗?”
子未说:“对我们有恩的是江询不是你。”
“我就代表江询了,我们俩是好兄弟,行不行?”
子未转过脸来没理他,唐刈嘿一声,撸起袖子作势要跟他好好理论一番,身后的风扇突然咔一声停止了转动。唐刈一下子跳起来钻到了子未身后,好像刚才跟子未吵架的人不是他一样,软着声音问:“什么情况?不会有鬼吧?”
我往那个方向看一眼,随即又想起,在这里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好像没办法看到别人的魂魄。
草木皆兵,我也存了一份心,手指摸到了怀里带出来的符纸上。
郭正摇摇头,起身到里面待了几秒,风扇又呼呼吹了起来。
“这小地方电力不太稳定,发电站上就一个人在看着,维修都是他管,经常断电,我们都习惯了,很多人家都自己备着个小发电机,停电的时候用,能撑一会儿。”
我们松了一口气,郭正问我:“那具尸体,到底是烧还是不烧?”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