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推开,坐在床上擦洗脸上“血迹”的唐刈“嘿”地跟我们小声打了声招呼,忍着哈哈大笑的冲动,问:“他怎么样,说了没?”
我看到他就明白子未到石头后面拿鱼的时候为什么那副表情了,因为他的样子着实有些好笑,满脸都是用朱砂调的墨水,混着一些胶,活生生一个小鬼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他的手铐只要抬一抬床头就能拿出来,他已经怕了,真的跟什么有关联的话,会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它们做的。他等不了天亮,趁我们睡着的时候一定会跟对方联系,质问真伪缘由,我们只要等着瓮中捉鳖就够了。”
说完开始收拾自己带的东西,能贴身带着的绝不放在包里。
子未也把口袋里剩下的没用上的石子全倒了出来,帮我拿一些黄符收好。
没错,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们的一场戏,为了逼王民现行,配合他演的一出戏。
在人人恐慌的时候,要伪造假死很容易,而且外面的浓雾也成了我们最大的掩护。
一开始唐刈假装去上厕所,离开之后在身上抹好我提前调好的“血”,把一把刀插进衣服的一侧用身体压着,等待我们过去编造一些谎言,不让王民近身,远远看去,根本看不出破绽。
等到我们都到房间里说话的时候,唐刈就撒一些奇异形状的“血”在地上,把我折好的纸人放在上面,往嘴上沾一点朱砂弄的胶水滴,再悄悄跑出去,躲到河边的石头后面,配合子未弹出的石子,把更多小石块扔向任何方向,制造恐怖气氛。之后再由跟王民最熟悉的郭正来说出纸人吃了尸体那样的话,让王民彻底相信,这里真的存在着某样东西作祟,本能地去怀疑自己而不是表演没出破绽的我们。
郭正对刚才的戏演得最难也最怕,每一个恐惧的表情都是真的,还要忍着在适当的时候开口说话。
到这会儿,他还是余惊未了,惨白着脸问我:“那个纸人……是怎么动的?”
虽然跟竹子扎的没法儿比,但沈记丧葬这么多年,玩儿得最转的就是这些东西,像上次把唐刈的魂魄封进纸人里跟活人一样动作行走做不到,但请符借个假魂让它随便动一动转个圈,几分钟内还是小菜一碟。
我跟他解释不了,想了想,骗他说:“手里有线,魔术。”
一旁的江询轻促地笑了一声,郭正立马知道我是在说谎,皱起眉,但知道有的东西我也没法儿说,就没有再问。
担心王民行动之前会来确认我们是不是睡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