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刈把甜言说尽,真真假假的理由天衣无缝地衔接在一起,说到再也没有话可说,那位姑娘还是没有搭理我们一句的时候,他脸上的颓丧比被蛇和虫子咬烂了屁股还要严重,耷拉着脑袋,跟我们一样被人绑起来押着带进了林子里。
一进去,眼睛就被人用布条封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我悄悄记住行走的路线和每一个转弯的方向。停下来时,是被关在一个木头小屋里,身边堆满一摞摞干草。
我们背的包都被人拿走,只剩下随身带的几件东西,幸好没人来搜。
姑娘让人把我们丢下就要走,这时候唐刈看到她要锁门离开,开口说道:“姑娘——姑娘留步!我们都是王民的朋友,来这里是想见一见那位一直在跟他联系的梦姑,要不是有急事,我们不可能冒这么大危险进来的,外面那些虫子可分分钟都能要了我们的命,我们不敢骗你!”
姑娘没有动作,隔了会儿,声音浅漠地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所说的不是谎话?”
唐刈一顿,这时候子未说:“我身上有梦姑给王民的通信符,在我左边的口袋里。”
“哎哎。”唐刈忙不迭地点头附和答应,“自己送出去的东西,梦姑她肯定认识,慧眼面前,这我们总没有办法作假。”
子未说水底全是虫子,没想到他竟然把通信符也给捡了上来,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梦姑会在听了唐刈这番说辞之后,会因为跟王*系不上而怀疑我们了。
姑娘怀疑我们再耍花样,跟唐刈和子未对视几秒,走进来伸手摸了摸子未的口袋,果然摸出一个湿淋淋的通信符。
唐刈说:“这是我们来的时候不小心给掉水里了,外面太凶险了!”
“知道凶险你们就不该进来,这里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已经来了,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姑娘说着,把通信符放进怀里,说:“我会跟她核实,如果是真的,我们会安排你们跟她见面。”
“好,好。”唐刈狗腿地答应,看着姑娘又要走,连忙又问一句:“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下次下了面,该怎么称呼?”
“我姓穆,穆锦衾。”
“山有木兮的木?”
穆锦衾没说话,唐刈笑道:“我知道了,是穆如清风的穆。”
唐刈目光盯着她一刻也舍不得移开,问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人跟名字一样?”
他不说漂亮,一句疑问即夸了人又夸了名,前面那句没说完的山有木兮,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