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摆着一堆祭祀品。
这是个坟场!
“子……”我刚要叫子未,转过头去却看到江询的脸色出奇地难看,苍白里带着点阴冷的青。
“江询?”我叫了他一声,手动了动,铁链被火烧得滚烫,贴在手腕上几乎带去一层油皮。
我咬了咬牙,觉得嘴唇因为干裂在流血,想问他怎么了,下一秒就看到江询手腕上那块血玉里的血纹正以飞快的速度涌动、沸腾,像被扔进了锅里煮到蒸发,正在慢慢地减少。
我膛目,又一次大声叫他的名字。
他仿佛才刚听到,没事人一样带出一个笑容,“你说错了。”
我不懂,他笑着冲我抬一抬手,说:“我不是怕水,我怕火。”
“你现在才说太晚了!”我冲他吼道。
江询浅浅地嗯了一声,平淡的样子让我有火都没处发。
虽然不知道这串珠子和玉石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可随身带的器物出现莫名的不正常现象,本就不是个好的征兆。
首领被穆锦衾搀扶着走到没有火焰的那一面,面对面站着看着我们,不再有看似和蔼的笑容,面容严肃地说了一长串的话,底下的人纷纷呼和。
我听不懂,江询背微靠着身后被绑的架子,缓缓地翻译道:“几十年前,这帮外来人入侵我们的领域,占我们土地,夺我们房屋,毁我们良田。他们掠夺焚毁,破坏结界,捣毁我们先人的坟墓,带来病毒与虫害。饥荒时,他们抢走我们的食物,杀掉我们的孩子,欺辱我们的亲人,给我们带来了半个世纪的灾难。我们今天就要给这帮恶魔一个教训,像他们多年前对我们的亲人那样,烧焦他们的皮肉,吃他们的骨,喝他们的血,让他们把所有亏欠我们的,都一一报还。”
“还有我的母亲,我们的上一任首领,她被魔鬼迷失了心窍,才会早早抛下我们,被那该死的魔鬼拖进地狱。我作为她的女儿,作为她的后辈,现在就当着锦衾的面,让我们的亲人得到安息。”
我背后发麻,脊梁骨全是冷汗。
这跟地方志上描述的全然是两个相反的极端,他们彼此称呼对方为土匪,给相互冠上恶名,到底谁对谁错,恐怕只有几十年前的人自己才知道真相。
而且让我混乱的是这一家人的关系。
梦姑是木漳县的前首领,穆锦衾是梦姑的妹妹,现在的首领是梦姑的女儿,那串联起来,穆锦衾就是现在这个首领的小姨?
可是——再怎么看,穆锦衾也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