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唐刈上来就蹦了个脏字,瞪着眼睛走过去,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手在他身上拍了拍,不可置信,“江询你他妈怎么逃出来的?”
江询散漫地笑,挑眉反问他:“谁告诉你我被抓了?”
我们三人都噎了一下,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唐刈说:“你不是没跑出来么?我们都以为你被抓了啊,他们那边也是这么说的,到底怎么回事?”
唐刈想着想着,停了一下,忽然又记起来,“我们还在地宫里见到你了,被绑在那个木架上,这都是我们亲眼所见,你怎么可能没被抓?”
江询笑一声,看着子未说:“你们还是先关心一下他,伤口再淋下去感染起来,他扛不了多久。”
“我没事。”
江询把手里的弓扔给我,搀他一把说:“一会儿有你逞强的时候,疼了可别哭。”
子未拧眉厌烦地看了他一眼,想甩开却被他抓得牢牢的,跟我们说了一个方向,两个人走在后面。
江询指路走到丛林深处,雾浓得化也化不开,两人面对面,看对方的脸都沉在一片朦胧中。
最终我们到达一处山洞停了下来,里面很深,沿着甬道进去,到底之后有一大片用干草铺出来的空地,很空旷,每一处都压得很实。
“你可别说这地方是你弄的。”唐刈沿着石壁转了一圈,在草垛上坐下来,使劲儿用手按了按,“还挺软。”
江询没说什么,把子未靠着墙安顿下去,让我把人扶好。
我找了一圈,想用什么能帮他包扎,看到缠在手臂上的布,几下扯下来递给江询。
江询看也没看,直接塞到了他嘴边,“咬着。”
说完对唐刈说:“你身后有几株草药是治外伤的,把叶子嚼碎了吐出来,别咽,那边有水待会儿漱漱口。”
唐刈哎一声,翻出草药开始往下薅叶子,一塞进嘴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江询让我把人抓紧,我抱着子未点了点头,还没准备好,他一下子抓住露出头的箭,猛地抽了下来。
子未闷哼一声,冷汗往外冒个不停,衣服扯开,伤口周围的肌肉在抖,许多血登时被带了出来,没多久便润湿了大片。
唐刈把草药捧过来,江询很快涂在被贯穿的伤口上,扯出他嘴里咬着的布,用力一撕变得更窄,接在一起绕了几圈缠得严严实实。草草地擦一擦血迹,处理完笑了笑,“还不错,小孩儿没哭鼻子,挺能忍。”
子未没吭声,实在没力气跟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