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是突然发生的,我们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子未帮我把唐刈拉开,我看到另一边江询挨了穆锦衾一刀,衣服被割开一道口子。他一手按住伤口,遮挡那层布料下的皮肤,好像十分避讳一样,出于这一点限制,在穆锦衾刀刀致命的攻击下,只是闪躲,而没有还击。
子未还在和唐刈纠缠,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费力地站起来。
高台前的那个纸人此刻正望着我们,一双眼睛闪烁着光芒,给人强烈的窥视感,仿佛就通往什么地方,监视着我们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直觉告诉我,一定跟眼前这个东西有关。
“师父!”子未抓住唐刈的手臂,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人制住,牢牢地按在地上,“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我又看了一眼那个纸人,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无法抑制,总觉得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把人看好,我现在必须先找到结界出口的方位。”我说完,子未应了一声,把注意力全放在挣扎的唐刈身上。
“江询。”我叫他的名字,说:“如果可以,先破坏你背后那个纸人!”
穆锦衾毕竟不是唐刈这样的普通人,招式连贯,击打不断。江询被她逼得没有一刻停歇,位置也越来越靠近边缘,离纸人的方向处于半径内的最远距离。
“我明白。”他在防备之余匆忙回应了一句。
我静下心,让肢体放松,不去想周围发生的事情,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我靠意念在脑海里勾画出我们现在所处的阵法和它旋转后我们周围气场的变化。
在阵法激活之前,以河道沼泽为界,也曾有过一个大型的阵图,在结界建立之后,使得木漳县内为阴,外为阳,成为了两个相对的世界。
首领想要调转这一切,使之翻转,那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阵图,就相当于对其的一个小小的缩影,而此刻的木漳县正在发生变化,成为与之前相反的模样。虽然所有事物的位置不会真正改变,但是结界的组成与“气”的关系很密切,在经历过这样一番气场的逆转之后,破碎的裂痕彻底撕开,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呢?
我们由沼泽而入,那沼泽的对立面又是什么地方?
我脑中的勾画渐渐延伸,感受着“气”的流动,在回忆中穿越那些密集的林木,看到了大片的山岩。
木漳县的背面,满是矗立的山崖峭壁。
刚才那些凭空消失的蜈蚣在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