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体会过,我才知道在使用傀偶的行家手里,沈记点血气借魂的纸人有多不值一提。眼前这两只纸蝶悬在空中,翅膀竟是在动的,发出纸页翻动的声音,明明速度不快,撞上来时,我却觉得抵挡不住,在撞击的刹那灌入全身阳气护住鞭身,勉强站稳了,虎口被震得发麻。
那根细索在撞击发生的同时就结束了自己的使命,虽然微弱的破碎声,居然凭空散去,只有细细去看,才发现地上有几粒芝麻碎般大小的水痕。
这是,冰吗?
我一阵诧异,难怪我们当时在那个算命先生家里没有发现任何的凶器。
纸蝶跌落,我捡起来,为防后患,连同柳若手里那两只一起,点了一束阳火将它们烧成一堆灰烬。
门外江询见我们无事,再转身时那个纸偶用一种诡异的姿势飞快地跑上了楼梯。
婴孩的笑声混杂着木头和纸张破碎的声音,在这样的天气里硬是让人感到背后发冷,我和柳若随之追出去,就要上楼时,往下面一瞥,见有一个黑影从楼道间匆匆闪过,抬头唤一声江询,对他说:“我们分头追!”
江询点头,在他去抓那个纸偶的时候,我跟柳若两个人翻下栏杆去找刚才的人影。
人离开的方向是小区的后门,我们慢了一步,赶到那里时,见人走进旁边的商场,追进去人群混乱,只远远望见他随人群走上电梯,在拥挤中跟丢了方向,跟柳若两个人分开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回到住处,江询问我们这边的情况,我摇摇头,一无所获。
那个纸偶被他拿回来之后,子未用一张符纸封住了它被点染的血气,我观察了很多遍,也没有看出其中门道,把它收在了上次江询把挞魔鞭还给我时用的盒子里。若这东西真的出自司徒一族,我们把它留下来,也可在日后作为对峙的凭证。
“今天要不是柳若兄弟发现,我们打开门的时候,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唐刈对之前见到那具尸体有阴影,打了个寒颤,说:“可我们以后该怎么办,这种事怎么可能时时防得住?总不能以后都不出门了吧?沈掌柜拦下来的时候,我都没看到那是个什么东西,那个算命的恐怕连自己的脑袋是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千冰索。”
“什么?”唐刈冷不丁一下没听清他的话,江询看起来心事重重,声音低沉,说:“纸蝶之间的那道细索,名字叫千冰索,属于上古秘法,为千年冰寒之气所炼,细若蚕丝,锋利无比,并将伤口冰冻,处于坏死状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