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又是一声爆炸之声,之间江源立在空中,右手拿着木棍,棍下却是元冲……
“好快……”
元冲用仅有的力气说出这两个字,睁着双目,再没有了气息。
这一棍,江源用了全部的灵气和力气,在金虎爆炸的瞬间,灵气全部集中在元冲面门之前,他后背的防御才是最薄弱的。
也可以说,根本没有,修罗大将的反噬,那岂是儿戏?
再加上用来最后保命的血色红袍都用了出来,还差一点挡不住金虎的爆炸,哪还有灵气再去防御身后?
江源也没有想到这十八式伏虎拳的威力会如此之大,仅仅是刚刚掌握,还未熟悉,就已经能够爆发出如此威力。
“难怪……他们这么怕体修……肉身成圣,同级便是无敌……”
“这样的存在,有那个宗门世家不忌惮?”
“秋猎十八山,也难怪了……”
江源立在熊熊战火之中,右手持棍,那断臂显得尤为明显,全身血汗交加,从蒸腾的火焰一步一步走向被烤的弯曲了的灵气,身后大坑之中,元冲静静的躺在那里,七窍流血,丹田之处被打破,血肉模糊。
千丈火海,寸草不生,沟壑纵横,阵阵焦土之气散发到空中,令人战栗。
再无人敢小看这个凡灵巅峰的少年,再无人敢无视这个出身卑贱的奴隶。
一时间,江源的名声传遍了整个江北郡,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说着他的传说,更多的少年,因此踏上了修行之路,为的也是一日能够走上强者之路。
而江源回了一趟汉江源头,继而回到了方家,将牌匾取了,换做了方家。
这一举动,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所有人都以为江源会走,走的越远越好。
可是只有江源才知道,只有战斗,他才能够突破,这罗汉体便是最好的例子,虽然断了左臂,但是并非没有再生的可能。
《佰草集》中所说的一种寒魄丹,便可以白骨生肉,肢体再造。
只是其中的一位主药名为帝罗花,此花生长在灵气浓郁之处,靠吸食其他植物的灵气而存活,不仅稀奇,更有剧毒。
江源想要得到这帝罗花,自然要去问问牧成和张真人,万宝楼被灭,八仙楼后院根本不是他能去之处,而药王谷,他根本不知道地方。
这整个江北郡也就只有半月之后郡王府内议事,才能够见到这江北郡大多的紫府修士。
再者,华阴山自然不会放过他,既然逃不掉,那么留下,也是无奈之举,至少让牧成看到他的价值,只要有人插手,那么他的胜算就只会更大。
各方势力的矛盾,在三百年前三大世家形成的时候,便已经埋下来了,如今也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
原本门庭若市的方家门口,自从改了门庭之后,便再无一人敢主动前去。
偶尔一两人,便是方家原本生意上之人,或来交割生意,或来辞职改换门庭的,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我这有一壶好茶,要不要尝尝?”一个胖子手中端了个紫砂壶,大步走进了江家之中。
江源闻声,眉头微微皱了皱,出了大厅,到了院中。
阳光很好,好的有些令人意外,和前几日他来到方家的时候一样,现在的江家,在他重金之下,三日便恢复到了他想要恢复的状态。
不过那时候这里站的是柳茹,那边站的却是他。
“晚辈见过易楼主。”江源朝着易水寒行了一个大大的礼。
于情于理,这个礼都是要行的。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如此客气?”易水寒打了个手势,憨厚的笑笑,已经走到了江源的跟前。
二人在院中坐下,本就是二月,壶中的热气从壶嘴中飘出,直直的冲到了头顶的树干之上,竟慢慢的生出了枝芽,冒出了绿叶。
江源不禁惊奇这茶水之中的生气,倒是第一次见到。
“这是这茶的种子,仅此三粒,也算是绝版了,送给你,倒也不算暴殄天物。”说着易水寒将三粒种子放到了桌上。
三粒种子翠绿异常,与这二月的天气显得格格不入。
江源诧异道:“如此神物,不比当日的凝灵丹差,我倒是面子大了,我一残废,何德何能?”
易水寒看了看江源断了的左臂,却是摇了摇头:“江兄何必妄自菲薄,你我都知道又白骨生肉之法,只是丹药难寻罢了,又不是没有办法,我这南柯茶,乃是绝品,起功效虽不能领江兄手臂再生,但也可缓解一二。”
“我以为你会来质问我为何这么做。”江源没有收,虽然很心动,但现在却没有办法拿。
“不过一郡之楼,不足挂齿,到了可以再建,若是可以,我想请你做这万宝楼的阁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易水寒看了看三粒种子:“这就当做是见面礼吧。”
江源却摇了摇头:“你可知道我还杀了谁?”
“华阴山柳茹和元冲,还有方家满门。”易水寒皱了皱眉:“可那又如何?”
“修行一路,本来就是你死我活,你不杀他们,他们有可能也会死在其他人的手中,只是早晚的问题,况且华阴山不过一个小宗门,若你当了万宝楼阁主,白崇山也不敢动你。”
“华阴山宗主贺天祥?那个紫府巅峰的老家伙?”江源自然有所耳闻,扭头问道。
“不错,就是他,万宝楼别的不敢保证,这一点还是可以的。”易水寒笑道。
江源沉吟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我拒绝。”
这一点倒是很出乎易水寒的意料,不过也很欣慰,因为很少有人能够拒绝这一优厚的条件,可一旦拒绝,就说明他并非是贪图安逸之人。
他也是从这一路的生死走到现在的,世家子弟和宗门天才都是在温室中一步一步吹捧起来的,像江远这般修行一年便能够达到这种地步的,却是凤毛麟角了。
特别是那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突破,更是让他看到了希望,此子不凡,从第一次接触他就感觉到了,这注,果然没有下错。
“为什么?”易水寒还是想知道江源怎么说。
江原道:“若是入了万宝楼,自然可以躲过一劫,可我要做的还有很多,不能够停在这里,停在这里,我对不起的也很多,修为也就只能停在这里,所以,我拒绝。”
“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江源继续道。
“你确定?”易水寒微微笑了笑。
江源点了点头:“自然,不过还是多谢前辈一番好意。”
“这是一枚“天”字令牌,若是有什么需要,到万宝楼拿出来就行,自然有人满足你的要求。”易水寒从袖中拿出一枚木质令牌,有手掌般大小,但是却透露出一股不可捉摸的气息。
“希望你越晚用,越好。”易水寒将令牌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江源有些纳闷,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他毁了江北郡万宝楼,反过来还收了楼主的东西,这易水寒,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