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不过他不在我们家,他的伤更重,在隔壁张伯家。”一看小武露出焦急的神情,他赶紧补充一句:“张伯会治跌打,他家草药可多啦。”
得知这个消息的小武立马就想下床,结果欲速则不达——他受伤的可不止是胳膊。
受伤的腿一点儿力都使不上,小武用恶虎下山一样的气势,五体投地的栽在了姐弟俩面前。
小武悲愤欲绝的抬起头来。
“……”
“……”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还是那位姑娘先出声:“你的同伴比你伤势还重,现在还没有醒。你不要心急,还是先好好歇息,有什么事都等养好了伤再办也不迟。”
“他的伤势,要紧吗?”小武这句话问得格外艰难。
对面的两姐弟没法给他一个保证。
这让小武刚刚因为热粥而暖起来的心,迅速的沉进冰窖。
好不容易把那个不安分的伤者安抚住了,姐弟俩从屋里出来。
“姐……”
“算啦,别说了。”
虽然她不乐意把麻烦招揽进门,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再埋怨后悔是没有用处的。
“走吧。”姐姐说:“去看看另一个麻烦。”
另一个麻烦,就躺在隔壁张伯家的西屋里。
屋里的人听到推开篱笆门的声音,从西屋里面迎出来。
“阿青姐,小山。”张家的大妞招呼他俩:“又来看那个人啊?”
阿青顺口问:“他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子。”
说起屋里躺的这人,大妞的口气有点与平日不同,不过满腹心事的阿青和小山姐弟俩都没有注意。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屋里有些暗,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伤药味。镇子小,张伯是唯一的郎中,他也只会治些跌打损伤,用的药也多半都是山上采来的自制土方。
床上躺着个人,一床粗布被子从头到脚盖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张脸。
大妞放轻了脚步跟进来,小声问:“阿青姐,这人是哪里来的啊?”
“我怎么知道。”
这两个人是小山和长根从山上拖回来的,当时可把阿青吓了一跳。旁人出门都是捡金捡银,偏偏她家的这个傻弟弟总是捡些麻烦回来。这两个人伤的这么重,万一死在他们这里,怎么办?就算没死,看他这样,谁知道是不是江洋大盗?或者有很厉害的仇家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不得连累他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