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又不是重活儿,一家人你做一些,我做一些,家务家务,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不过中午这顿,山珍海味,南来北往的东西夹杂在一起吃下去,凉的热的肥的素的,肚子里感觉确实不那么平服。很多人可能都有这样的感觉,去外面美美的吃了一顿大宴,可是肠胃却不是那么接受,自己回想起来,也不大想得起席上都吃了什么,远不如在家里一碗面条或是一碗热粥吃的那么舒服自在。
吴婶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吴叔坐在赶车的位置上,背挺的直直的。大约是夫妻间有点感应,他察觉到背后的视线,转头看了一眼,做个手势,示意吴婶坐好。
吴婶索性往前挪了位置,坐到了丈夫身后面,反正她都这把年纪的人了,不忌讳在外头抛头露面。
“你今天,见着孙大人了?”
她们女眷去了内宅,丈夫就留在了前院,午饭也是在孙家吃的。
“见着了。”吴叔赶着车靠街边走。这会儿街上人没有上午那么多,大多数都显得有些懒洋洋的:“他没大变样。”
“那,他有没有说……”
为什么又找上他们呢?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他说年前咱们整修老宅子的时候他知道了,但是打发人过来问的时候,咱们已经离开京城了。他还问我以后是不是就长住京城了。”
“那你怎么说呢?”
“要是没什么意外,就不再走了。”吴叔环顾四周,这里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纵然离开了十几年,他也仍然对这里感到熟悉亲切。孩子们也大了,今天饭桌上,孙重延问起儿女的事情来,问他有什么打算。女儿嘛,当然是要说个婆家,吴家现在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这事儿肯定得请托人帮忙。儿子也不小了,不能游手好闲的过下去,也得给他谋个前程。
吴叔知道,吴重延这个人实在太聪明,当年他们一起在山上的时候,孙重延就是那群读书人里的尖子。阿青的身世,根本经不起推敲,头一个年纪就不对。阿青是在二王之乱那年出生的,那时候他还没老婆也没离开京城,孙重延肯定知道这一点。
而且,孙重延在话里直接透给他,还有人关注他们一家,知道他们到了京城的事情。
但那个人是谁,孙重延没说。
“是个你、我都惹不起的人物,看起来对方并没有恶意,不防等等再看。”
还有什么人会关注他们?吴叔想不出来。
在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到家后他把这事告诉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