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都在傻傻地看着你,之前让那些丫鬟婆子都别嚼舌根也是为了你,这我都看在眼里。也许他就是个好的依傍呢?”
她早已把安月的小心思琢磨得一清二楚,知道她只不过是喜欢陆竑槟,嘴上那样说,其实想为自己和陆竑槟相处找个由头。
“你这是被色相迷昏了头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尚且不能自保,哪里还有闲暇顾及他人?”
安月恼羞成怒,大声抽泣着埋怨道:“姑娘太自私狭隘了些!当年锦衣卫抄了谢家,姑娘就誓与锦衣卫为敌,这是小人之见,不知好赖!”
“我何曾说过要与锦衣卫为敌?”
她看安月执意要闹,无可奈何,只好自己走到外面冷静一会。抬头时,却见院门口有一个人。
“你怎么……”
陆竑槟竟还站在原地,脸上凝滞着苦涩的微笑,静静地看着她。想是他把她和安月的话全听见了。疏影刚才一时糊涂,还未来得及向他说明要报答他出手相助,心里本就已经十分过意不去,这一来又让他听见刚才的话,实在不能再等着对方开口了。
她刚要解释,他转身便走。
望着陆竑槟默默离开的那一刻,疏影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懦弱无用之人。
她落寞地回到自己房中,梨落上来替她更衣梳头。“安月姐姐发了好大的火呀!我都不敢惹她……”
“她喜欢上了一个少年郎。”疏影脱去外衣,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飘带还系在安月的脚踝上。
“那是好事!哪个少女不怀春?”
临近中午,天又闷热起来,梨落为她披上一件轻薄的月白色纱衫,里头主腰的水青色朦胧地透出来。
“如果她喜欢的是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呢?”
梨落拿过一瓶桂花头油,将篦子沾湿,慢慢梳理着疏影柔顺的发丝,“没有哪份喜欢是长长久久的。譬如这头油,姑娘今日喜欢桂花味的,明日就可能厌弃了它,喜欢上栀子花的;或者今日涂了,明日不涂,往后就没味了。”
疏影豁然开朗,“你是想说,不必纠结于一时,要顺其自然?”
梨落笑着回答:“我笨嘴拙舌的,东拉西扯找不到要害,好半天才能讲明白的事情,姑娘只用一句话就说通了!”
有时候疏影也会走进死胡同,她羡慕梨落的通透。
午后,秀芹又来看望她,还让侍婢抱来了申屠镇托自己父亲送给影姐姐的膝琴。
她知道一定是申屠镇对侯府起了疑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