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鼻尖去点掠他肖想已久的那寸肌肤。
那颗小巧玲珑的珍珠耳坠在他的面庞上撞击碾动,竟从原先的冰冷一下变得炽热起来,硬硬地炙烫着三魂七魄。
有条臂膀在背后箍住她。只要她稍有扭动挣扎,对方就把娇弱的身躯往怀抱里拉得更紧,令她难以呼吸。
渐渐的,双脚也失了力道,恍若半悬在空中,全身重量只靠身后的那条手臂支撑着。
呐喊之声本已到了嘴边,奈何出口时却只剩下软绵无力的嘤咛。身体里仿佛有什么被勾起来了。
怎会如此?!
她心里本是不愿的,但她竟然无法拒绝。
惶惑和恐惧一波接一波席卷而来,把将要沉沦的疏影从这场繁华绮梦中拉回。
对面的人好像也感觉到了她的惊恐仓皇,稍稍抬起了头,将目光凝在她乌黑的发髻上,但始终用单手兜住怀中的小人儿,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结实的胸膛。
缓缓淌出的热泪沾湿了素白的衣襟。
谢疏影对他有过心动,有过摇摆,有过相思,却永远不能够坦然接受。
一想起那孟母断机杼的典故,她就会紧接着忆起她与杜若的遭遇。
同样的流离失所,同样的疯魔执着。
同样的绣缎,绣着同样美好的事物。
同样被银剪子划破,同样是一刀两断的决绝。
她们实在太相似了。
一切杜若曾经经历过的,也都是她的曾经或现在。
要是自己也走上这条路,何时是个尽头?
她害怕,像惊弓之鸟,所以才处处赔着小心,处处露着推拒。
即使他再好,也不过是黄昏时分琉璃瓦上映出的幻光,终究非她命定之人啊……
西风再次从这条崎岖的小径呼啸穿过,两人之间微小的温存暖意即刻就要散去。
陆淇再仔细嗅了嗅她发间残留的气味,“琥珀……可是‘二苏旧局’?”
疏影趁着他思考的档口,手上一使劲就推开了他。这下两人隔了一步远,她终于得以喘息片刻。
其实他知道她难以承受这样猛烈汹涌的冲击,并未搂得很紧,否则仅凭她的力气是无法逃脱的。
“是不是‘二苏旧局’又有什么要紧,横竖是你贪得无厌,要把他人都玩弄于鼓掌。我……我不服!”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如蚊蚋般,越来越低,越来越难辨。
跃动的心一直噎在咽喉,从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