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瓢的肩膀拍的山响,“行啊,王破瓢,仗义疏财,我奥观海算是没看错你,够义气!”
熊楮墨心头一热,眼前又起了一层水雾,不顾王破瓢和奥观海的阻拦,郑重的冲着二人深施一礼。
“自古仗义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王破瓢从来没见人对自己行此大礼,这么尊重自己,扭捏的说道:“感动死太爷我了,被人尊重的感觉真他娘的爽。不过钱你该还也得还啊!”
奥观海龇牙咧嘴的笑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酸了,那口棺材抓紧给棺材铺退回去,寿衣是不能退了就给王破瓢抵账吧!天色不晚了,王公子要是不嫌弃就同我们一起去火神庙将就将就吧!”
熊楮墨在金陵城举目无亲,祖宅也被人霸占了,正愁没有去处,当下是一拍即合。
那几抬棺材的杠夫死活不愿意退钱,此地乱葬岗距金陵城二里多地,王破瓢不愿意走路,那肯便宜了那群刁钻小民,他也不忌讳,非得要躺到棺材里感受一下。
原本以为就地埋了,几个杠夫气的眼睛直冒火,抬人也就算了还他娘的赠送了大半棺材的劈柴,便宜没捡到倒是捡了个大活儿,气鼓鼓的抬着棺材上了路。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奥观海和王破瓢虽然是收钱办事儿,火化一个人这样的大事儿还是要了解他的生平的,免得日后吃官司。
通过与奥观海的攀谈,熊楮墨这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个落难的秀才身上,他是因为避难才逃回自己的老家金陵城的。
自己的老爹前任良乡县丞熊守仁在朝廷党争中意外躺枪,属于被对头搂草打兔子捎带脚儿那种小虾米,现在正关在京城的监狱之中等着秋后问斩呢。
让他哭笑不得是,他的哥哥熊褚英竟然卷款潜逃,至今杳无音讯。那些姨太太们更是走的走散的散,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轰然倒塌。
为了保命,他听了野爹熊守仁的馊主意,自京城怀揣婚书来金陵世交布商李致和府上做赘婿的,结果住了两天连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李灵犀的面都没见到,就在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被一板砖给干挺了,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熊楮墨了解了自己的身世后心里直骂娘,自己以前就是个喜欢历史的非著名流浪歌手,在这乱世里生存本就不易,现在倒好除了要救丫鬟白鹭还要去救自己的野爹熊守仁,这他娘的去哪里说理去,一没关系二没钱比特么西天取经还要难呢。
他思前想后心中豁然开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