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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王李香君的身上望去,羡慕的、嫉妒的、绝望的、起哄的……
徐少芳心惊肉跳的如同等待铡刀落下的死刑犯,眼前这人实在是看不透他的深浅,他若是执意要提李香君赎身,岂不是要了我的亲命数十年的心血岂不是付之东流
李香君香扇掩面心如鹿撞羞的脖颈通红,看都不敢看熊楮墨一眼,眼里先是迸射出惊喜,继而夹杂着惊疑,心道:“这会不会太快了”
熊楮墨哪知女儿心事,摸了摸刚刚换好的左手,对于这一刻他早已期待多时,不假思索的说道:“白露!”
徐少芳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一听不是李香君她是大舒一口气,“四百两,白露姑娘生的国色天香,昨天便有两个客人要为她办梳拢仪式呢!”
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社会道德和公德心,眼里只有钱,什么亲情和友情在她们眼里都是不复存在的,索性狮子大开口,一口气儿把十几年的钱都要出来了。
“你抢钱啊!”熊楮墨“啪”的一下把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戳在了桌子上,眉头紧皱,“二十五两卖的身,四百两赎身,两日不到的时间就是放羊羔息的也没有徐妈妈这么狠吧”
媚香楼的姑娘们一阵嘈杂,呼啦十几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打手围拢在了徐少芳的四周。
刚才还在哆嗦的徐少芳底气登时足了,可她实在是看不透熊楮墨的深浅,咬了咬牙说道:“公子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进了我们媚香楼哪有清白着身子出去的。白露姑娘现在可还是清白之身,我给您交个底,最少不能低于二百两,否则同行们会戳拦我的脊梁骨的。”
熊楮墨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王破瓢和奥观海给他凑了七两银子,加上杂七杂八退掉的钱恰好二十两,再加上刚才做曲得到的一百两,他现在身上总共有一百二十两。
他把身上所有的银子“哗啦”一下全都丢到了桌子上,“好,快人快语,痛快!这是一百二十两,妈妈先收着”
徐少芳狐疑的看着熊楮墨,她实在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皱眉问道:“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说好的可是二百两,这还差着八十两呢。”
熊楮墨扬了扬自己的左手,痞里痞气的说道:“徐妈妈,您看我这五根儿修长漂亮的手指头值多少”
徐少芳望了眼桌子上那明晃晃的匕首,打死她也不信眼前瘦弱不堪的书生敢自断手指,挑眉笑道:“别人的五根儿手指头在赌场里也就是值个三五两个,公子凭借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