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惕,过往的痛苦经历让它不得不怀疑突然出现在自己领地上的一个人是否是个陷阱。
大虫伸出锋利的前爪试探着扒拉了一下熊楮墨的前胸,如同触电一般猛退而去,站在一处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机警的瞪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的熊楮墨。
锋利的爪子如同寒光闪闪的镰刀一般锋利,轻而易举的刺穿熊楮墨的衣物,开膛破肚,五道大拇指粗细的血痕登时出现在他胸前,鲜血止不住的往外直流。
“玛德,痛死爹了,老虎的舌头竟然有倒刺,这下怕是肠子也流出来了,我命休矣!”
事情已经不是疼痛那么简单,持续的大量失血已经让他产生了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加上天寒地冻,他知道自己随时有殒命的危险。
难道,这次死定了就死在这荒郊野外
“不!我要活着!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不能睡!”
意识本来有些模糊的熊楮墨突然额头青筋暴露,牙齿又猛又狠地咬向自己的舌头,舌头当场鲜血直流,满嘴的咸腥。
钻心的疼痛总算是让他的意识重新清醒过来,他躺在地上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生怕功亏一篑。
与被老虎生嚼比起来,他更愿意死在孔宁的手上,痛苦放在一边,至少人类的底线能然让自己落个全尸。
生活真他娘的操蛋,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地儿讲理去。
大虫一脸的疑惑,再三试探,数番下来熊楮墨感觉自己的熊楼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因为已经神经麻木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了。
否极泰来,在虎爪的拨弄下,那把媚香楼剁手指头的锋利匕首不偏不倚滑落在他的脸旁,再往里靠那么一丝,他就会变成一只耳。
天上等着吃腐肉的乌鸦盘旋,粉红色的小猪佩奇和万红从中两点粉分外的扎眼,袒露在天地之间,说不出的滑稽。
就在熊楮墨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他的眼皮如同灌了铅一般越来越沉,他感觉一名仙女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用世间最妩媚的声音呢喃道:“孩子,睡吧,睡吧,你太累了,睡着了你就解脱了!”
熊楮墨感到大脑渐渐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自己仿佛没有重量一般漂浮到了空中,再也不用受这份罪,真的解脱了!
谁家水龙头没关头好痛!
熊楮墨再次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申牌时分,他睡了足有一个时辰,睁开眼的时候他好一阵心惊肉跳。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只吊睛白额虎,硕大的虎头就在搭在他身旁的草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