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的第一个孩子,因着受了小人的算计,所以就早夭了。
大姑姑没了之后,祖母伤痛欲绝,几次寻死。
后来过些年,娘亲就生下了她。
姑姑说她打小就像大姑姑,大了之后更像。因此,在谢家的几个孩子里头,祖母也偏疼她些。
旁人有的,她有,甚至比旁人的还要好。
旁人没有的,她也有。
谢老夫人看着谢云锦有些出神,房嬷嬷突然开口道。
“老夫人,该喂着姑娘喝下安神汤了。”
房嬷嬷这句话,把谢云锦和谢老夫人二人的思绪,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
待亲眼看着谢云锦喝下安神汤之后,谢老夫人叮嘱元娘子留在屋里,好生看着谢云锦,房嬷嬷就搀着谢老夫人出了屋子。
院里已经站满了伺候的丫头婆子小厮,有青萝院的,也有鸣鹤院的,还有花房,前院后院的。
“今日花房值守的管事,是哪一位?”
房嬷嬷搬了一张梨花木的太师椅出来,摆在了廊下。
谢老夫人正坐在太师椅上头,准备训话。
院里的一干人等听着房嬷嬷这么问,就议论纷纷起来。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胖脸婆子,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
“回房嬷嬷的话,老奴便是今日花房值守的婆子!”
“原来是你呀!带下去,杖责三十!明知道姑娘犯了病,神志不大清楚,还听了姑娘的话,随着姑娘一道疯!不打你不足以服众!”
房嬷嬷一声令下,身后站着的几个身形壮硕的粗使婆子,就站了出来,把那花房的管事婆子,给拖了下去。
紧接着,就听见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声。
院里站着的几个胆小的丫鬟,听着那个声音,赶忙抱在了一起。
“从今日开始,谁再敢没经过老夫人的准许,打算陪着姑娘一道疯,就休怪老婆子不近人情,要打发你们出府了!”
房嬷嬷话罢,就让院里站着的那些个丫鬟婆子小厮,统统都散了。
房嬷嬷是谢老夫人身边最得力堪用之人,她的意思,就是谢老夫人的意思。
老爷又对老夫人孝顺至极,违背了老夫人的意思,就休想在谢府之中,再混下去了。
这样的道理,那些个丫鬟婆子,还是晓得的。
谢老夫人又进了屋里,瞧着谢云锦躺在榻上,睡得不省人事,她这才又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