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心了。
今夜不是元娘子值夜,所以元娘子早早就歇下来了。
房嬷嬷在谢老夫人身边伺候。
今夜朱家二公子朱珏,去了谢云锦院外,闹了一通的事情,也传到了谢老夫人耳中。
“老夫人,左右三姑娘心中,对那朱家二公子,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那朱家二公子自己一厢情愿,一时起意,想要去见了三姑娘。”
“不过所幸三姑娘屋里伺候的几个丫鬟,都还是清醒的,守在了院外,没放了那朱家二公子进了屋里。”
房嬷嬷话罢,把沏好的茶,摆在了谢老夫人身旁的高几上。
谢老夫人坐在乌檀木的太师椅上,手中缓缓拨动着那串一百零八子的金丝楠木佛珠。
“朱家不过商贾人家,就她们这样的人家,也敢来肖想我的锦娘?简直痴心妄想!去告了夫人,和朱家之间,少些来往。”
“朱家当年在金陵城里的生意,都是走了我的路子,才有如今的繁华的。若是他们敢肖想我的锦娘,他们朱家当年去到金陵,是什么模样,之后,也依旧是以前的模样。”
在老夫人的心里,三姑娘,比起什么人来,都是最重要的。
房嬷嬷闻言,只能点了点头。
“老夫人说的是,老奴会去告了夫人,让夫人去和朱家夫人好好说说的。”
房嬷嬷话音刚落,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道。
“老奴得了消息,听说了金山寺八月十五的祈福法会,也请了东京城里的几大世家,请了福宁郡主家和咸康郡王府。”
“因着法海禅师是有名的得道高僧,人人都想亲眼去见见法海禅师的真容,福宁郡主府和咸康郡王府十日前就从东京出发了,这几日就该到了杭州里,接待郡主娘娘和郡王爷的是范家大夫人方氏。”
“范知州已经去了东京城述职去了,原是要带着方氏和几个孩子一起去的,但临时听说郡主娘娘和郡王爷要去了金山寺祈福,方氏就留在了杭州。”
谢老夫人替谢云锦瞧上的,就是福宁郡主府的小公子陈钺。
既然福宁郡主也会去了金山寺进香祈福,那么她在信里和郡主商量的事情,就可以在金山寺里头好好说说了。
这些日子里,谢老夫人为了谢云锦的婚事,和福宁郡主通了几次消息,都是通过书信的方式。
她想要替锦娘说下这桩婚事。
但福宁郡主一直在和她打太极,没个准信,谢老夫人决定还是当面问问